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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谢我,谢小五吧,大?半夜把我从?宿舍叫起来。老头子这刚刚穿好衣服,还没洗漱就被人揪上?了直升机。”
“小姑娘,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了你,他愿意担这样的责。你知道他走这种程序是要承担多大?的风险的吗?很?容易被人揪住做文章。”
““我老师是国之栋梁呀,出了事是多大?的损失?我想谁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我跟他只是朋友。他人好,才愿意帮这样的大?忙。”
陈老只是笑笑,不再问了,转身离开。
钟黎却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却有?人从?外面进来跟她说有?人找。
累了一天没合眼了,钟黎本就头晕脑胀,听?到这话时也没多想,还以为是李海洋或者周静呢,应一声侧着头将头发放下来,边走边将之缓缓扎起。
到了外面,寒风瑟瑟,院子里的灯光不甚明晰。
一轮明月悬在头顶,像清亮如?镜的圆盘,仿佛就挂在院中那棵大?树的树梢上?。
有?个人负手站在树下等她,穿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大?衣。
那一刻,钟黎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个时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听?到脚步声容凌已经回?过头来,目光平静地在她身上?打?量。
钟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先对他笑了一下,试图化解这种尴尬:“谢谢你愿意帮忙。”
“口头道歉,你不觉得太没有?诚意了吗?”他漆黑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直觉比这山上?的雪还要冷。
钟黎木讷地站在那边,忽然有?点手足无措。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做不来那样理直气壮的事儿。
隔着几米,容凌就这样一刻不刻看着她,看到她心里都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