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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点头，道：“我们就开门见山。姑娘寻在下，是想找怎样的？”

“无色无味，银针查不出，神医瞧不了，杀人于无形的。”女子的口气变得冰冷。

“看来姑娘是很恨此人了。”出水莲的口气依然慢悠悠。

“恨之入骨。”

“哈哈。好。”他忽然端坐起来，道，“姑娘要的，可是世上难找。不过正好，在下有一瓶。本来不随便给他人。今日，就给姑娘了。”

“为什么？”女子对这突然来的好意感到迷惑。

“因为，”出水莲又笑着坐回椅子，“你想杀的人，我也想他死。”

女子口气冰冷，她的眼睛与表情，却传达着年轻与天真。

这是一个原来天真快乐，忽然不得不背负起血海深仇的女孩。

她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她曾经在多年前的除夕之夜，兴奋地告诉自己跟着娘去了一趟皇宫，所有的见闻。

她说，她遇到了一个令她心动不已的年轻人。

她的脸上闪耀着从来没有过的动人神采。

她说－她在皇宫花园等娘时，见到一道敏捷的身影，一个跟头，从墙外跃进来，轻声着地。

她看到了一个少年－惊世的容貌，眉间一朵脱俗的白梨花，他的眼睛只是轻轻转动，便已倾尽天下。

少年衣饰华丽，气质出尘。

她当时便定在了那里，她相信，这就是命运。

他转头看着刚刚跃过的高墙。墙头上，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爬在上面进退两难－翻不过，也下不来。

他又纵身一跃，把墙上可怜的男孩给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