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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林玄榆停在了原地,她也只好停下。
“你是不是故意想折磨我?”他说。
“啊?”
“我要是能轻易回去,你觉得我还会约你吗?”他交叉了双臂。
她也交叉了双臂:“那关我什么事。”
他看着她,那双眼突然变得圆圆的,目光柔软,像猫尾巴一样,扫着她,扫得撒娇又委屈。
“行,你走吧,你不要管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大不了被骂一顿,我又不是没被骂过。你走吧你走吧,你走了我立马就打车回去。”
路柔便直直往前走,走了几步,余光瞟到他一直注视着她,一直看着,然后站在原地垂下了头。
她站下了,这孩子,唉,回头,她问他想坐摩托车不。
头发飞在空中,裙子换成裤装,路柔已经很久没骑了,肆意的滋味不可名状,使她有点兴奋,后来是越开越完全兴奋,就踩着油门,摇着头,唱起了儿歌。
“我有一个,一个愿望,长大后要播种太阳,一颗种在,种在南极,我草,为什么要种南极...”
“啦啦啦,种太阳...”都不像她了。
过了半会儿,路柔想起什么,便大声问:
“林玄榆,吹风是不是很爽?!”
“林玄榆,说话啊。”
“林玄榆?”
“林玄...嗯?人呢?”
跑了已有几公里了,路柔才朝后看去,才发现后座空无一人,她猛地一想,不会是开太快,他被甩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