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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熙攘人群中,烛渊总是帮龙誉圈在臂弯里,以为她挡开拥乱的百姓,因为人潮凶猛,青年小伙很快被人潮隔开与龙誉以及烛渊的距离,不多时便不见了两人的身影,当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此刻的龙誉却无暇顾及那干着急的青年小伙,只专心致志地看青葛背上的新娘,只见那新娘子年纪十七八的模样,丹唇皓齿,明眸善睐,仪静体闲,柔情绰态,方泽无加,不失为一个大美人,心下立刻觉得阁罗凤有福了。
烛渊却不似龙誉,只是淡淡地在那女子面上瞟了一眼,欲收回目光时忽然注意女子右手上的银钏,眸子里顿时弥上意味深长的笑意,事情果然有趣,指不定今日真的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阿哥阿哥,这新娘子还是个美人呢。”龙誉兴奋地用手肘杵杵烛渊,烛渊无动于衷。
当青葛将新娘子扶上马背时,烛渊忽然垂首靠近龙誉的耳畔,低声吐气,“阿妹,你瞧新娘子的绣花鞋尖,是不是沾着些许土?”
“阿哥,你不看新娘子的脸倒去注意新娘子脚上的鞋?”龙誉皱皱眉,有些无奈,却还是听了烛渊话往新娘子的绣花鞋看去,只见正如烛渊所说,那黑色的鞋尖沾着一点点的尘土,若不细细看倒也看不出来,那她是否是该夸赞她的阿哥眼力好够细心?
“按照乌蛮俗规,新娘出阁时,双脚不得落地沾土,否则便有子嗣不蕃之虞,也会沾了晦气,所以须由接亲的小伙子来背新娘,并扶她上马,迎娶归途上还有种种规矩,倘山高路窄无法骑马时,须由接亲的小伙子轮流背负新娘而行,过河涉水,更得由人背过河,新娘的绣花鞋万万不能沾水粘土。”烛渊却是不在意龙誉的反应,只是继续在她耳畔浅笑吐气,“可是这新娘子还未上马鞋子便沾了土,这便是沾了不祥染了晦气,阿妹是说,这新娘子是否会给新郎官带去晦气?”
“阿哥?”龙誉心中的兴奋被烛渊的话语慢慢打散,继而慢慢回过头看着烛渊含笑的眼眸,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阿哥认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呵呵,这个谁知道呢,你的阿哥又不是神算,可不是什么都想得到猜得到算得到的。”烛渊直起身,看向坐在正由青葛牵着的马匹背上的女子,笑得微微眯眼,“我不过是期待有趣的事情发生而已。”
“南诏的清平官,就似阿妹手下的左臣,似长安的宰相,是南诏想分割皮逻阁权力的主要一股势力,想来阁罗凤娶其长女是为了暂压其势力,不知大王子殿下会给南诏百姓上演一段怎样的婚事呢?”烛渊无谓地将事实挂在嘴边,“阿妹你说呢?”
龙誉亦再次将目光移到满脸羞赧笑意的新娘子身上,心因为烛渊的话而变得沉静,这个看起来如花儿般美丽的姑娘,会给阁罗凤带去什么?还是说,会给南诏庙堂带去什么?
今日,究竟是否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题外话------
大叔明日便奉上大结局上半部了~
大结局(上)、缘起缘终
烛渊不喜热闹,龙誉便与坐到了最不显眼的角落,远远地看这对貌合神离的新人行礼,也看见了南诏王皮逻阁,看他健朗的模样,倒看不出如阁罗凤所说的身患重疾。
令龙誉稍稍惊讶的是,她在客席间见到了诚节,且还是与清平官同坐一桌,看来确实如她所得知的,二王子诚节与清平官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接着,便是将新娘子送入洞房,直到新娘子送入洞房,都没有发生烛渊所说的晦气之事,且在场的这些个南诏朝臣,一个个皆如老枭,面上倒是敬阁罗凤敬得可以,这样各个都披着假面皮的南诏,如何能不乱,简直就比从前的苗疆王都还要难整,难怪阁罗凤不安得紧。
入夜,一日喧闹由厅堂转移到洞房,人人嚷着要闹一闹大王子殿下的洞房,便这么嚷嚷着推着双颊绯红似已醉得不浅的阁罗凤去往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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