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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也快没招了,除了劝孟扶冬看开之外,他确实没什么能做的。孟家那种豪门,内里的关系复杂得掀开看一眼都像要长针眼,最关键的是,他并不打算走进孟扶冬的人生,那就最好维持现有的边界感。
“考出去也没用么?”
“那她会剥夺我继续读书的资格。”孟扶冬语气凉凉的,像在吃别人家的瓜,“大学反正也不是义务教育,不念书不犯法。”
人生没有选择,本人就没有动力,饶是谢晏巧舌如簧也无话可说。
只好不说,他把头扭了回去。
然而他想闭嘴,孟扶冬却不放过他,过了一会儿又凉飕飕地叹气:“唉,谢晏哥哥,你说你这么努力读书图什么?你要是真跟……还不是要什么都有么?”
大概是因为考虑到周围有人,孟扶冬没替谢晏出这个柜。
所以有时候谢晏觉得他并不是真的无药可救,可惜孟扶冬活得像个洋葱,真情和假意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叫人分辨不太清。
谢晏头也没回,背单词背得专注:“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第五层,人有自我实现的需要。我虽然前四层都完成得不是很好,但还是有点洋气的追求。”
又不说话了。
孟扶冬撇了撇嘴,琢磨着再找点什么话题。
或许一开始,和方趁时较劲的部分比较多,但现在孟扶冬的确很想让那双眼睛多看一看自己。
因为从小被强加了太多追求,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孟扶冬始终没有太多的个人追求,主心骨和身子骨一样摇摇欲坠,头一回见到谢晏这样目标明确而坚定的人,始终觉得新鲜。
孟扶冬甚至觉得他的追求毫无意义,估计谢晏自己也知道。
可人生不就是朝着无意义不停奔跑,将路途变成意义的过程么?
与此同时,谢晏还是个特别包容的人,能照见孟扶冬的扭曲和卑劣。他想,跟谢晏恋爱大约是件很爽的事----看看表哥,最近偶尔见到那张脸,孟扶冬都觉得此人身上熟悉的戾气平和了很多,多到孟扶冬怀疑再过两年,表哥会佛到拱手把秋姨的家产送给他。
妒火灼烧着他的心脏,可大约因为这次是小火慢烹,孟扶冬竟然不像从前那样骤然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