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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使,”蒋师仁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它们好像在等我们发令。”
王玄策抬手按住节杖上的牦牛尾,晨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五百头披甲牦牛的铁角上。那些三棱形的尖端此刻不再泛着寒光,倒像是燃着火焰,映得整片雪原都染上了暖色。他想起出发前太宗皇帝的嘱托,“使节持节,当为士卒指生路,亦为冤魂指归途”。
“传令下去,”王玄策的声音在风雪里异常清晰,铜制假肢在冰地上重重一顿,“今日不练联军,练牛阵。”
白牦牛仿佛听懂了这句话,突然仰头长鸣。五百头牦牛同时向前半步,铁角撞在一起的脆响,竟像是唐军出征时的甲胄声。雪地里的三百具遗骸,手指终于指向了正南方,那里,天竺的王舍城还在沉睡,不知道一场由牦牛发起的复仇,已在雪原深处悄然列阵。
第二节 :血槽引路
王玄策褪下左手皮裘手套时,指节已冻得发紫。他望着雪地上渐渐清晰的牛阵轮廓,突然抬手攥住腰间的短刀——那是用吐蕃赞普赐予的镔铁打造的,刀鞘上还缠着去年兵败时撕下的唐军号旗布条。刀刃划破掌心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的刺痛,只有一股滚烫的暖流顺着指缝涌出,在寒风里蒸腾起淡红色的雾。
“王正使!”蒋师仁的惊呼声刚起,就被王玄策抬手按住。血珠落在雪地上的刹那,竟没有立刻冻结,反而像活过来的蛇,在冻土上蜿蜒游走。三指宽的血线顺着王玄策拖拽的轨迹铺开,时而分叉成戟形,时而聚成箭簇,不多时就在牦牛阵前画出丈许宽的通道,通道两侧的雪粒被血温烫得簌簌发抖,竟垒起半尺高的雪脊。
“这是……”蒋师仁盯着那道血线,突然发现它的走向与昨夜沙盘上推演的冲锋路线分毫不差。更骇人的是血线中央渐渐凹陷的槽痕,鲜血在槽内打着旋,遇风的瞬间就凝成赤色冰晶,冰晶里裹着细碎的光斑,细看竟是无数微型的唐军甲叶纹路。
王玄策的掌心还在渗血,他却像毫无所觉,只是望着血槽尽头那片插满天竺旗帜的靶场。“去年此处埋了九名象兵俘虏,”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血雾的温热,“都是阿罗那顺的亲卫,死前说要看着我们化作雪原肥料。”
蒋师仁猛地攥紧陌刀“百炼”。刀身突然发出嗡鸣,像是在回应什么。他大步走到血槽尽头,望着脚下看似平整的雪地,突然将刀刃垂直插入冻土。“噗”的一声轻响,陌刀没柄而入,刀镡与雪地相切的刹那,九道冰墙拔地而起——每道墙都有丈许高,晶莹剔透的冰面里赫然封着具完整的尸体。
那些尸体还穿着天竺象兵的铜甲,甲片上的莲花纹被冻得清晰可辨。最中间那具尸体的脖颈上挂着黄金项圈,项圈坠着块鸽卵大的红宝石,正是阿罗那顺亲赐的信物。蒋师仁盯着冰墙里的尸体,突然发现它们的胸腔还在微微起伏,像是被冻住的呼吸仍在继续。
“王正使您看!”蒋师仁的声音发颤。他看见冰墙里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浑浊的瞳孔里映出的不是雪原,是铺着虎皮的黄金王帐——帐内烛火如昼,阿罗那顺正坐在镶嵌宝石的王座上,手里把玩着颗头颅,那头颅的发髻还缠着唐军的红缨。
王玄策的血线仍在延伸,赤色冰晶铺就的通道已蔓延到冰墙脚下。他突然将染血的手掌按在最近的冰墙上,掌心的血珠渗入冰缝,竟在墙面上晕开朵血色莲花。冰墙里的象兵尸体猛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铜甲缝隙里渗出的黑血在冰面凝成锁链,将九道冰墙连在一起。
“这是血槽引路,”王玄策缓缓收回手,掌心的伤口已不再流血,结着层暗红的痂,“让这些畜生看看,该往哪里冲。”
话音未落,五百头牦牛突然集体刨蹄。铁蹄踏在雪地上的震响连成片,竟像是闷雷滚过冰原。被震落的雪块在空中打着旋,渐渐聚成幅流动的图案——那是《李卫公兵法》里记载的“牦牛破阵图”,图中牦牛群呈楔形突进,铁角所向之处,正对着九道冰墙后的靶场中枢。
白牦牛突然前蹄腾空,铁角上的“卍”字梵文与血槽里的冰晶同时亮起红光。蒋师仁看见冰墙里的象兵尸体突然抬手,十根手指齐齐指向黄金王帐的方向,尸体眼眶里渗出的不是泪,是暗红的血珠,顺着冰面滴进血槽,与唐军的血混在一起,让赤色冰晶更添了几分妖异。
“百炼”陌刀突然从冻土中弹出半尺,刀身震颤的频率竟与牦牛刨蹄的节奏完全一致。蒋师仁伸手握住刀柄,只觉股蛮力顺着手臂涌上来,逼得他不得不将刀身横在胸前。刀刃上的裂痕里渗出的黑血突然转向,顺着刀镡流进血槽,在赤色冰晶上画出道笔直的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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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望着那道金线,突然想起年轻时在长安国子学见过的《陇右道舆图》。此刻血槽铺就的通道,像极了从吐蕃边境直插天竺腹地的捷径,而九道冰墙恰似沿途的关隘,每道关隘后都藏着阿罗那顺的伏兵。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断足,铜制假肢的底板已被血槽的热气烫得发烫,烫得他几乎要站不稳。
“它们懂了。”王玄策轻声说。五百头牦牛已停止刨蹄,铁角齐齐对准血槽的起点,鼻腔里喷出的白气在晨光里连成片,像是为冲锋拉起的烟幕。最前排的几头牦牛突然低下头,铁角在赤色冰晶上轻轻一点,冰晶立刻裂开细小的纹路,纹路里渗出的红光顺着血槽蔓延,在通道两侧的雪脊上燃起点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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