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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泥婆罗刃(第2页)

“是显庆年间失踪的辎重营。”王玄策的声音发紧。他想起出发前查阅的卷宗,当年有支唐军护送和亲嫁妆前往泥婆罗,行至这峡谷便没了音讯,朝廷以为是遭遇雪崩,却不知是被冻在了冰层里。最前那具冻尸的怀中露出半截账簿,墨迹在冰里仍清晰可辨:“正月廿三,运琉璃镜百面,遇泥婆罗兵拦截……”

蒋师仁突然举陌刀劈向骨刀。两刃相击的瞬间,声波在峡谷里炸成环形气浪,通道两侧的冰层应声碎裂,三百具冻尸从冰壳里滚落,手中的横刀、长矛、弩箭突然挣脱冻僵的手指,顺着气浪飞向骨刀。那些兵器在空中自动拼接,横刀化作巨刃的锋面,长矛连成刀脊,弩箭的铁簇嵌成刃纹,转眼组成一柄丈许长的陌刀巨刃,悬在骨刀上方时,竟与蒋师仁手中的刀形成奇妙的呼应。

“王正使快看刀柄!”蒋师仁的陌刀仍在嗡鸣。王玄策这才发现,方才铜佛残核碎裂时溅出的金屑,正顺着骨刀的孔洞往刀柄里钻。那些金屑在柄端聚成莲花形状,花心突然浮现出细小的字迹,竟是文成公主特有的簪花小楷:“泥婆罗刃,可斩天竺佛骨”。字迹刚显形,刀柄缠着的氆氇突然散开,露出底下刻着的泥婆罗文:“那陵提婆敬献大唐天子”。

白象用鼻尖卷起块冰,敷在王玄策的断足上。王玄策按住突然发烫的骨刀,看见那些冻尸的手指都指向刀柄末端的凹槽——那里恰好能嵌入他的虎符。当铜质虎符与骨质刀柄扣合的瞬间,三百具冻尸的胸口同时裂开,露出藏在衣襟里的泥婆罗弯刀,那些刀自动飞向巨刃,在刃背组成“唐”字纹样,每个笔画都由铜钱的方孔连成。

蒋师仁突然发现,自己刀镡上的“弑君者”三个字正在淡化。骨刀散出的金光漫过他的刀身时,那些泥婆罗文竟化作细小的光点,融入悬在空中的陌刀巨刃。巨刃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刃面映出三百具冻尸的面容,他们的眉眼竟与随行的吐蕃士兵有几分相似,仿佛是跨越时空的镜像。

“这刀认主了。”王玄策握紧刀柄,骨刀突然缩短回七尺长短,却比先前重了数倍。他挥刀指向天竺方向时,悬在空中的陌刀巨刃突然俯冲而下,在雪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沟壑里渗出的不是血水,而是带着长安泥土气息的黄水,顺着地势流向通道深处,所过之处,冻尸胸口的伤口竟渗出淡淡的热气。

白象用鼻端卷起冻尸怀中的账簿,递到王玄策面前。账簿最后一页写着行小字:“泥婆罗王秘赠骨刀,言此刀以先王指骨混唐军遗骸铸成,需唐使虎符方能激活。”王玄策突然明白,当年那陵提婆并非背弃盟约,而是以这种方式为唐军留下复仇的利器,那些冻尸不是遇害者,而是守护骨刀的忠魂。

蒋师仁的陌刀突然与空中的巨刃产生共鸣。他挥刀时,巨刃竟跟着劈向东侧的岩壁,那里的冰层裂开后,露出藏着的三百副泥婆罗象兵甲胄,甲胄内侧都绣着“唐属”二字,与象兵身上的铜甲形成呼应。白象发出喜悦的嘶鸣,三百头战象同时跪地,象牙在雪地里划出整齐的弧线,像是在向骨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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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将骨刀扛在肩上,虎符与刀柄嵌合处发出金铁交鸣。他望着通道尽头隐约可见的天竺山峦,突然想起临行前,吐蕃赞普说泥婆罗有件至宝,需得大唐正使的血脉才能唤醒。此刻骨刀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断足的疼痛都淡了许多,仿佛那些冻在冰层里的忠魂,正顺着刀柄将力量渡给他。

蒋师仁收起陌刀时,发现空中的巨刃已化作光点,融入骨刀的蜂窝孔洞。那些开元通宝在孔中流转,像是三百颗跳动的心脏,刀柄上的簪花小楷渐渐隐去,只留下“泥婆罗刃”四个篆字,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白象起身时,象鞍上的九头蛇幡旗突然翻转,露出背面绣着的大唐龙纹,与王玄策怀中的使节旌节交相辉映。

第三节:血饲战象

王玄策褪下腕间的吐蕃氆氇时,断足的木屐在冰面上打滑。他望着跪地的三百头战象,铜甲上的残阳正一点点沉入峡谷,便抽出腰间短刀在左腕划开寸长伤口。血珠刚滴落在雪地里,突然顺着气流腾空而起,在空中连成赤色的字迹——竟是《卫公兵法》里的“象阵篇”,每个字都由细密的血线构成,连“火攻破象”的注解都清晰可辨。

“王正使!”蒋师仁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腕,却见那些血字突然化作锁链,一头缠上王玄策的小臂,另一头钻进战象的铜甲缝隙。最前的白象发出震颤的低吼,象牙上的鎏金竟顺着血链往王玄策腕间爬,在伤口周围凝成个小小的九头蛇印记,与泥婆罗幡旗上的图腾分毫不差。

白象突然仰头嘶鸣,长鼻卷着驯象师的腰将人举到半空。那驯象师穿着泥婆罗武士的皮甲,腰间悬着的弯刀还在滴血,显然刚杀过什么人。蒋师仁的陌刀正要出鞘,却见白象猛地甩动长鼻,象牙精准地刺穿驯象师的胸膛,将尸体挑到骨刀前——尸身坠落时,心脏处滚出枚铜印,半边印文“鸿胪”二字沾着暗红的血,正是朝廷掌管外交的鸿胪寺官印,另一半该在被天竺劫掠的唐使行囊里。

“是阿罗那顺的细作。”王玄策盯着那半枚铜印,血珠在腕间凝成新的血字,“这伙人混在泥婆罗象兵里,想借我们的手毁掉界碑。”白象用鼻尖将铜印推到他面前,印底刻着的编号“显庆三年造”还很清晰,正是他出使天竺时领用的官印编号,当年天竺兵突袭使馆时,这印本该随着国书一同被劫。

蒋师仁突然劈向白象的象鞍。陌刀切开鞣制的牛皮时,夹层里掉出卷油布包裹的东西,展开竟是张人皮地图,边缘还留着细密的针脚。地图上用朱砂标着天竺境内的山川河流,每个佛塔位置都画着小圆圈,圆圈里嵌着极细的金粉——那是佛骨存放处的标记,王玄策认出最北端的圆圈正是那烂陀寺的藏经阁。

“王正使快看金粉!”蒋师仁的指尖刚触到地图,空中残留的铜佛金粉突然俯冲而下,像群金色的蜂子裹住人皮。地图遇血的地方开始发烫,朱砂线条渐渐隐去,露出底下用银线绣的暗纹,恒河流域突然亮起七个红点,每个红点旁都写着泥婆罗文的日期,最近的那个就在三日后。

三百头战象突然同时长嚎,声浪撞在崖壁上反弹回来,竟将西侧半面山崖震得崩塌。碎石滚落间露出个黑黢黢的岩洞,洞口挂着的吐蕃狼旗早已褪色,蒋师仁举火把靠近时,倒吸一口凉气——洞里整齐码着三千副青铜象铠,甲片上的鎏金虽已暗淡,胸甲中央的“大唐将作监制”字样仍清晰可辨,甲胄内侧还贴着泛黄的布签,写着“贞观二十二年冬造”。

“是当年侯君集平高昌时的军备。”王玄策摸着象铠的护心镜,镜面上的反光映出自己断足的影子,“原来那陵提婆王当年借道给我们,不只是送界碑,是早把这些甲胄藏在了这里。”白象用鼻尖顶开最外侧的象铠,里面露出个木箱,箱里装着三百副铜制象鞍,鞍桥上的镂空花纹正是长安大明宫的鸱吻样式。

血珠在王玄策腕间凝成新的血字:“甲随刃走,象为唐兵”。他将骨刀插进岩洞地面,刀身的蜂窝孔洞突然喷出金色气流,三千副青铜象铠竟顺着气流自动组装,甲片碰撞声在洞里汇成雷鸣。最前的白象主动钻进一副象铠,铜甲与它的躯体严丝合缝,护额上的唐字与象牙的鎏金交相辉映,活像尊会呼吸的金甲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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