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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内鬼落网（第2页）

“苏瑶不是克隆体，”沈巍继续说道，“她是沈月博士的意识载体，而你，是创造一切的‘渡鸦’。王川、小陈，甚至我，都是你用逆时克隆技术制造的容器，为的是在不同时空引导计划走向成功。”

林宇的鼻腔涌出鲜血，纳米机器人正在改写他的基因，后颈的七芒星纹身蔓延至脸颊，形成渡鸦的轮廓：“不……我记得我在孤儿院长大，我记得我加入警局……”

“那些都是植入的记忆。”周远山的投影逼近，“你真正的记忆，藏在量子海深处。看看这个——”

穹顶的量子屏幕切换画面，显示的是林宇的大脑扫描图，海马体区域有个明显的量子芯片，正在释放干扰波。苏瑶想起停尸房的克隆体，他们的大脑里都有同样的芯片。

“你是第一个成功的意识载体，”沈巍走到苏瑶身边，轻轻触碰她的疤痕，“而她，是打开生死之门的钥匙。当钥匙与渡鸦重逢，七芒星矩阵将完全激活，我们将成为超越时空的存在。”

苏瑶猛地推开他，掏出藏在袖口的量子匕首，刀刃划破沈巍的手腕，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荧光纳米机械：“你不是沈巍，你是他的克隆体，是‘暗影会’的傀儡。”

“傀儡？”沈巍微笑着，身体开始分解为数据流，“不，我们都是你创造的棋子，包括你自己。”

林宇感到意识正在分裂，一部分记忆告诉他要保护苏瑶，另一部分却在催促他完成仪式。纳米机器人在他体内展开内战，机械群落分成两派，一派试图控制他的行动，另一派则在保护核心意识。

“苏瑶，”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双重音调，“杀了我……趁我还能控制……”

“我不会杀你。”苏瑶举起量子匕首，刺向自己后颈的疤痕，“如果我是钥匙，那就让我来终结这一切。”

匕首刺入的瞬间，苏瑶的身体爆发出强烈的量子光芒，七芒星建筑群剧烈震动，穹顶的星空开始崩塌。林宇看见无数个时空的自己涌来，有的穿着警服，有的穿着白大褂，他们都在喊同一句话：阻止仪式，拯救苏瑶。

“原来……真正的我，一直在对抗‘暗影会’。”林宇的嘴角扬起血迹，纳米机器人终于达成共识，在他掌心凝聚出一枚量子手雷，“沈月博士，对不起，我来晚了。”

手雷爆炸的蓝光中，林宇抱住苏瑶冲向青铜门，七芒星机关在量子冲击下崩解。身后传来周远山的怒吼：“你以为破坏这里就能结束？七芒星已经在全球激活，亡者即将归来！”

北极圈的冰层在爆炸中裂开，林宇和苏瑶坠入冰冷的海水，吊坠从苏瑶口袋中脱落，沉入海底。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林宇看见冰层下的七芒星建筑群正在坍塌，沈巍的克隆体们化作荧光消散，而苏瑶的疤痕终于消失，露出光滑的皮肤。

当他们在岸边醒来时，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北极圈的冰川在阳光下闪烁着纯净的白色。苏瑶摸向后颈，那里只剩下淡淡的痕迹，如同一场漫长噩梦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