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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明河看着怀中昏睡过去的人,伸手替他撩开额角汗湿的长发。
他沉默地清理着身下人的身体,指尖划过红肿不堪的地方时,微微一顿。
然后仓促地扭头避开视线。
手指沾了药膏抹上去,清清凉凉,能消除酸痛,却没有消肿的功效。因此上过药后那里依然红艳艳的,连一根手指都会让身下人难受到在梦中也低低呓语。
至少三天里,那白虎都没办法碰阿拂。
他收回手,看着床上人自嘲一笑。
这居然就是他唯一想出来的应对办法。
他轻叹一声,替床上人盖好被子,起身推门,走入一地白雪之中。
雪中早有人等候。
听见脚步声,回头讽笑:“如此卑鄙的手段,你又能用几次呢?”
依然是借用傀儡的身体,动作时稍有卡顿,诡异十足。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就像你说的那样,杀了那畜生,让阿拂恨我一辈子?”
独孤明河冷笑,“亏你还是阿拂的师尊,为了挑拨离间,连阿拂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你是说同命契?”
“……你知道?”
“当年我杀了你之后,亲手把你身上的同命契转移到那白虎身上,我岂会不知?”
独孤明河死死盯着他,声音宛若从喉间逼出。
“你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可曾想过今日?阿拂宁愿爱一个畜生,也不愿爱你我。”
“我的确很后悔。”骆衡清轻声道,“但也并非没有挽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