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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蝉的视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左边,沈昭那刚刚被填满的酒杯上。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指尖触碰到微凉的杯壁。她飞快地偷瞄了一眼沈昭,正微微垂眸,似乎专注于倾听陆青荷说话,并未察觉。
林蝉迅速端起沈昭的酒杯,凑到嘴边,飞快的小小的抿了一口!
清冽香甜的酒液滑入喉咙,带来一阵舒爽的灼热感。她满足地眯了眯眼,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然后,又做贼心虚般,赶紧把杯子放回沈昭手边原处,试图掩盖偷喝的痕迹。
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却不知,在她伸出小手的瞬间,沈昭那低垂的眼睫便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眼角的余光,早已将她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看着林蝉像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满足又紧张地抿嘴回味,沈昭的唇角再次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那抹笑意比之前更深,更明显,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纵容的意味。
她甚至故意没有立刻收回目光,任由那丝笑意在眼底流转。
林蝉沉浸在偷酒成功的短暂喜悦和紧张刺激中,也并未察觉沈昭的纵容。
“最近水狱局局势不稳,看样子,最近一些村上的邪祟,便是从那里逃出来的。”谢临开口说道。 “你们大家一定要小心”
“上次我和林蝉去潭底查看了情况,并未发现异常,除了蛊虫,不知是否遗落了什么重要线索。 ”沈昭的神情恢复了惯常的凝重。
“那个蛊虫是噬骨蛊,顾名思义,需寄生于活物或死尸的骨骼之上,以骨骼为食,方能发挥其侵蚀灵力,干扰阵法的效果。水狱局深处关押的,不都是千年前被镇压的混沌邪祟吗?它们。。。还能算是活物吗?它们的骨,还能寄生吗?”
花小七抛出的疑问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谢临指尖轻敲桌面,沉声道:“的确蹊跷。按常理,蛊虫无法在那种邪祟上寄生。除非,那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物,或者是枢墟阁用了我们尚未知晓的、更邪门的手段,强行让蛊虫生效?”
“还有一种可能,”陆青荷若有所思地接口,“那些蛊虫并非直接作用于邪祟本身?而是通过其他媒介?”
“总之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众人凝神思索这关键疑点,气氛再次变得严肃时,花小七一声怒喝
“好啊!林蝉!你还敢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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