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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只拼命吸食人生命力的妖怪,可这个人类甘愿让他吸。
“哥。”空荡的消防通道里,回荡着沉稳的脚步声,叶满轻轻一声,孤单而无限大。
他说:“我这一生都过得很粗糙。”
韩竞不说话,他安安静静地听着。
叶满趴在他的肩上,喃喃地说:“可只有心窄得像针眼一样,这是我悲剧人生的根源,澎湃汹涌的愤怒要冲过那细细的针眼,蝴蝶落在花朵上也要从那里走,它们都会走那条狭窄的路,我不够机敏,它们走得很慢,就堵住,纠缠在一起,我没法把它们分开,所以我上一秒快乐,下一秒痛苦,我前一刻笑着,下一刻坠入无间炼狱,不停在极与极二者切换,没有中间值。”
他把自己剖开,抽象地表达着:“我试图挣脱出来,我发了疯地奔跑,我歇斯底里,我躲在三层棉被下面试图让自己清静,可那种声音仍尖锐刺耳,世界仍轰轰作响。别人听不到,因为那些声音是我发出来的,只有我能听到。人们怪异地看着我,像看一场做作的表演。”
……
后来,我只能离群索居,我任由自己被冲垮心智,那场泥泞之下的修罗场里,蝴蝶落在了刀刃上,剧毒的水浇上了眼前的花,一点一点被吞噬、腐烂。
最亲近的亲人、朋友嫌恶地、高高在上地给我这些的外在表现取了个名字,名叫“被惯的”。
我不想任性,我太痛苦,可我用尽办法也无法拓宽,因为那是27年里被一次一次,狠狠挤压出来的结果。
我控制不了情绪,它们来时像一头大象,轻易把我碾压在脚底下,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不再由我支配,我开始发抖疼痛,濒临死亡。
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真的那么痛苦吗?我是装的吧?好羞耻好夸大。
……
他诉说着,坐在酷路泽的副驾上,整个人沉浸在痛苦羞耻里,难以自控。
韩竞察觉叶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在和自己的情绪搏斗,不死不休地搏斗。
他或许长期以来一直是这样的,时刻争斗,不得安宁,他的世界里,总是战火纷飞。
韩奇奇着急地看着叶满,“汪汪”两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叶满已经接收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