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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医院住院部楼下信号非常弱。
他跟韩奇奇说:“奇奇,你先睡。”
他给韩奇奇点了一盏灯,降下一点车窗,摸摸它的脑袋,下了车。
他进了住院部,一路顺着楼梯往上走,找信号。
但是楼里信号也不行。
这么一路走,他上了顶楼。
刚刚自动挂断的视频又响了起来,叶满走到天台边的水泥台上坐了下来。
他理智里是知道不能接听的,他什么都懂。可今天的事让他觉得自己那样恶心,他成为了爸爸的翻版,他的人生太糟糕了,他想看看有没有更糟糕的,让他更加痛苦的。
那是一种自我虐待的趋势,像叶满这种人根本没法理性控制。就像他从前人生里的大多数时候,并不是经历的所有环境都是坏的,而是是他主动推动、让环境变得更坏。
这里信号满格,他点开了视频通话。
刚刚点开,他的手就僵住了。
果然,视频里不只有妈妈,还有那个两个月前差点把自己砍死的男人。
他已经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照片全部删除,即便如此他还是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像噩梦一样。
他的身体应激一样,开始只配困难,大脑像有热油滚过,又麻又胀。
他又开始习惯性的提心吊胆,他的心脏被针扎着,恐惧到呼吸立刻开始急促。
“你在哪呢?”妈妈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