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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个情况,芜姐姐已经走了,也不知道该从哪里知晓。”
“你看芜姐姐的爹娘,别说他们大人,连我在一旁瞧着都心疼,”颜子然哽咽道,“可又能怎么办,大姐姐也说了,为了家里姊妹的清誉,这件事便只能这般稀里糊涂,但、但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呀。”
“……”
“清誉清誉,为了清誉,便只能这般咽下,我不甘心!”颜子然一拍枕头坐起来恨声道,“大不了我出家去,当道士也好当和尚也好,管天管地,还能管到神仙佛祖面前去?”
“好姐姐,你这般冲动做什么。”颜子衿拉着颜子然的手,“别的不说,就说家里人,叔母他们哪里舍得让你去当和尚当道士?”
抿着唇想了许久,颜子然一声哀叹,扑在颜子衿怀里:“我知道,谨玉表哥他们是不会放过王家的,哥哥之前也说了他们自会有办法,我当然相信,毕竟有谨玉表哥,那王家翻不起什么浪。其实我也理解祖爷爷他们的决定,若我……如果是我来处理,不仅是为了家里姊妹,也是为了颜家,我的做法也会和他们一样,可我只是、只是忍不住想为芜姐姐哭一哭。”
“芜姐姐和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她的性子你也清楚。”颜子衿垂下眼睛,手掌轻轻拍着颜子然的背,“她要是见你哭成这样,想必心疼得不得了呢。”
“那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在京中的时候,曾经听其他家的小姐说,她们在家里思念过世亲人,便会亲手为其绣一卷经文,等到祭祀那天随着黄纸烧了,这样酆都的神仙们见这么诚心,自然会多宽待故人。”
“真的?”
“真的。”
“你可别唬我。”
“我哪里敢唬你。”
颜子然坐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待得心情平息下来后,便打算着为颜子芜绣一副经文,她与颜子衿选了许久这才决定下来,见颜子衿这病刚好没多久,反倒还来安慰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说着要亲自送颜子衿回去。
颜子衿看着颜子然哭花的妆容,笑着说难不成颜子然要让大家瞧见自己这小花猫的样子?拒绝了颜子然的相送,起身自个儿慢慢回去了。
回到家里一时无事做,颜子衿想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朝着颜淮的院子走去,想瞧瞧他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两人院子之间隔着一个小花园,本来此处曾经也属于颜淮的院子,两人相邻而居,是后来年岁渐长,颜父和秦夫人想着男女有别,便将此处辟开,单独成了一座小花园。
花园里有一颗高大的树木,自颜子衿记事的时候就长在这里了,树干临近她的院子,于是有不少树枝穿过院墙伸到院里,树木开的是春花,除了初春时绽了几时芳菲,常年里都是这般郁郁葱葱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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