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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镇上随意找了家饭馆吃了顿,然后就开车进村了。
土路两旁几乎是黄橙橙的橘子树和远方光秃秃的田野,几根老旧的电线杆立在路边,被小孩子拿木炭和粉笔画了许多涂鸦,旁边还开了丛金灿灿的野菊花。
天很蓝,云朵一团一团的,被阳光晒得半边都镀上金光,风凉凉爽爽的,吹得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你老家风景还不错。”君卿看着窗外的风景,全是他没见过的景象,在俄罗斯的乡野,能见到的永远都只有白杨木的房子,和挂着冰棱的枯树,以及漫天的风雪,几个大汉子出门遛弯儿都会在兜里揣上一小瓶伏特加,时不时的拿出来喝一口,又继续跟邻居打着招呼。
“沈老师,那个是什么东西呀?”君卿有些好奇的指着斜前方的一个庞然大物问。
沈春江看了一眼,说:“是稻草垛,你可能没见过,我们吃的大米就是从那上面取下脱壳来的,剩下多余的稻草就会这样堆放在田野里,堆成一个高高的粮仓模样。来年春天,一把火点了,便化作草木灰育肥土壤。”
君卿,“这么神奇?那……那棵树又是啥,为什么树枝上挂着那么多红色的果子?”君卿简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
沈春江抬头一看,“是柿子树,已经成熟了,吃起来很甜,我奶奶家院子旁也有一颗,你想吃的话,回家了我给你摘。”沈春江笑着看向他。
“好!”君卿已经隐隐的期待起来了。
又开了半个小时,总算是到沈春江奶奶家的院子了,这两年没怎么回来,附近的草都长了枯,枯了又长,还好如今是秋天,打理杂草没那么费劲。
君卿自告奋勇的在前面开路,牵着沈春江踏过那些杂草,一只野猫突然蹿了出来,吓得君卿跟它大眼瞪小眼。
沈春江蹲下身去准备抱它,它又一溜烟的跑了。
君卿无奈的吐了口气,“这小家伙,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是蛇。”
“你怕蛇?”沈春江站起身忍不住问。
君卿有些羞耻的移开眼睛,声音细若蚊蝇,“毕竟在俄罗斯,蛇很少,来中国了也只从动物园见过,当然,我不是怕,我只是……陌生。”
沈春江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这天气,蛇都冬眠了。”
“可是沈老师……你脚下好像就踩着一条……”君卿呐呐的说。
沈春江瞬间僵住。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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