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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未有言语,收回目光朝夜渡大门走去,路上遇见几个认识的人也只是冷冰冰地点头示意,一言不发。
夕驰紧跟在林朝身后,浑身上下都打着哆嗦,身上先前被洒了大量的酒,天气冷,过了大半个钟头仍未有变干的趋势。他心下一片懊悔,早知如此真该听逸恩一句,将翘楚的事说与林朝听该多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近夜渡一楼大厅的时候,逸恩正站在不远处同熟人聊着天,他看见林朝带着夕驰进来,赶忙走过来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林朝却像是并未瞧见一般,转身对夕驰开口道:“现在,把衣服都脱干净了,跪下。”
夜渡的一楼大厅虽然面积不小,却常年保持着舒适的温度,因为许多Dom都会要求自己的Sub在大厅范围内保持一定程度的赤裸,所以在这个空间里,跟在Dom身侧的Sub多得是呈现出半跪、跪趴姿势的,甚至摆出高翘屁股任由Dom把玩姿态的也不在少数。
林朝从前并未这样要求过夕驰,一是因为夕驰,二是因为自己本就不喜如此。
可今夜的林朝不同,今夜的林朝决定不给夕驰留一点儿脸面。他是极为生气的,气夕驰不告诉自己孤身犯险,气自己倘若没有察觉,夕驰说不定会在别人手下受辱。更气的是,夕驰摆明了就是知道后果,仍旧一意孤行。
所以他要罚夕驰,罚他对自己知情权的不尊重,罚他不爱惜自己,罚他宁愿在他人面前丢脸也不愿求助于自己。
可林朝的怒气远远不止因为这些,他自己也不太明白,当他得知夕驰可能会被旁的人染指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直到此刻仍是缓不过劲来。
林朝觉得他现在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所以他其实是在害怕,他怕如果立马将夕驰带入调教室内惩罚,他真的会下手过重以至于伤到夕驰。所以他宁可在众人眼前要夕驰下跪,要夕驰受辱,哪怕夕驰有一万个不乐意,他也只能这么做。
夕驰有些委屈,他不知道林朝是认真的,倘若先前在车里,林朝可能只是失言,那么现在两人都已经到了夜渡,明明可以先进调教室再谈,可林朝选择了大庭广众之下。
夕驰不是没有作为Sub于人前向自己的Dom下跪臣服的觉悟,他甚至也没有过分抵抗的情绪,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申请公调了。可是林朝从前再怎么生气都从未主动当众罚过他,今日却一进门,在人流最大的正门口,要自己赤身裸体地承受林朝的怒气。
夕驰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眼角噙着泪,他看见逸恩一点点向他们靠近,看见周围似有似无地飘来些许好奇的目光。
他复又看向林朝,只见后者双眉紧凑,正面若冰霜地凝视着他,整个人冷得像是碰一下就能掉下冰渣似的。
夕驰眨了眨湿润的双眼,一行泪顺着脸颊滑落进唇齿间,咸咸的带着些苦涩。他缓缓抬手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每一颗都像是有万斤重,压得他手指生疼。等脱完上衣丢在一旁,他又低头去解裤子上的皮带,指尖微微颤抖着有些使不上力,来回三四遍总算打开了锁扣。
夕驰正欲拉下拉链连着亵裤一并褪去的时候,逸恩已经走到他和林朝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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