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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毒教银色的面具在夜明珠光茫之下,映出让人越来寒冷的光芒。
轩辕夜痕站在冰冷的室内,看向镜子中的那一半被银色面具遮住的脸,久久没有回神。今天是他第四十九次潜入冽寒王府,也是第四十五次看到明冽寒与苏落落相拥相吻的画面。
还有,还有她那个已经明显看得出来的肚子……她怀了明冽寒的孩子……“碧落……”双手狠狠的握成拳,直到旨关节泛出青白之色,直到听到指骨纠结在一起时的响声,轩辕夜痕忽然抬起一手,将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随着大力的扯动,一头的黑发搀着几缕银丝飘扬的落下,邪魅到妖冶的脸上称着暗紫色的双眸,阴沉的脸色配上如妖如魅的脸,如同天人,也如同跃进凡尘里的妖怪。
想着苏落落与明冽寒在一起的画面,而轩辕夜痕的回忆也随着他们那让他几乎发狂的亲吻与深情而陷入沉沉的回忆中……“碧落,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随着一声怒吼,眼前那倒映着自己主人邪魅身影的镜子应声而碎,一片一片,在地上散了开来。如同有些人,早在半年前,被一场本该不幸的婚礼摧残到碎裂的心。
“啊!”落落突然惊醒,满脸的汗。
“公主?你怎么了?”喜儿赶忙跑上前,见落落满脸都是汗,慌忙的站到一旁:“公主,是不是做噩梦了?”“喜儿?”落落转头,见是喜儿在自己身旁,这才平复了一下自己满心的荒乱。转头见天已大亮,抬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胸口:“我没事……”“公主,你是做噩梦了吧?”喜儿淡淡笑了一下,轻轻扶着落落从床上走了下来,伺候她洗了洗脸。
“我不知道是不是噩梦……我好像根本什么梦都没有做……”落落擦了一下脸上的水,洗过脸后清醒了许多,抬起手在有些发疼的额头上揉了几下:“我只是,睡着睡着,心里突然像是被人狠狠的扎了一下,又疼,又胀,仿佛……仿佛是有谁在叫我!”“会不会是错觉?”喜儿皱着眉,上前拉过落落的胳膊,扶着她走到屏风后边给她换上了一身衣服。
落落无心的看向窗外,脑子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在一次一次的变幻着。
按说曾经的苏落落的记忆她已经全都知道了,可是,她却发现有那么一些地方,完全是空白一片,明明应该记得的东西,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公主……公主?”喜儿抬手在落落眼前轻轻晃了两下。
“啊?”落落转头,有些惊愕的看向喜儿。
“公主,头发也已经弄好了,怎么还没回过神来呀?只是梦或者错觉而己,昨晚王爷叫喜儿在这里陪着你,免得你又跑去他书房里送这送那的自己不好好休息,既然我也睡在碧落斋,我什么也没听见啊,肯定是你的错觉啦!”喜儿无奈的又顺了顺落落的头发。
落落这才有些回过神,站起身黯然道:“也许真的是错觉吧。”可是,若是她有那么一段回忆,她或许不会这么慌,可是现在正因为在曾经的苏落落的回忆里找不到那段似乎应该存在的东西,好才会恐慌,才会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未知的感觉,就明冽寒在抱着她的时候,她也会偶尔看到一下不安,因为某些未知的东西,似乎总是掩藏在她的四周。
落落低着头,在王府里闲闲的转着,见离寒渊楼不远,便走了过去。
忽然,眼前银光一闪,落落吓了一跳,慌忙的向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前方。
落落转身,看向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是她却能感觉到有一双寒冷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什么人?”落落猛然转身,看向那个寒冷的眼神的方向。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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