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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奇深深舒一口气,脚趾放松地展开,如履平地的感觉真好!她又撑了一个超大的懒腰,像一只柔软的猫科动物舒展筋骨,做完这一切,她抬步往里走,忽然发现不对劲,又倒退两步。
那双被她踢得东倒西歪的金色流苏高跟鞋正倒在一双摆放整齐的男士皮鞋之上黑色的,牛津款式,雕花布洛克纹非常精美,鞋底边缘纤尘不染。
房间里有人。
陈薇奇一瞬间头皮发麻,那段恐怖的黑暗的回忆被勾起,她反应够快,下一秒就转身去开门,庄少洲蹙眉,大步流星地跨上去,伸出长臂抱住她的腰,把她轻而易举地捞进怀里,从后圈住,紧紧抱着。
“陈薇奇。”
沉沉的三个字,伴随着灼热的气息从头顶落下来。
这独特的嗓音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复制。
“庄少洲……?”
陈薇奇颤着声音,狂跳的心脏一瞬间跌回原地,她庆幸不是狗仔、歹徒、或者绑匪钻进她的房间,随后她剧烈挣扎起来,冰冷的身体快要被他烫化了。
庄少洲松开手,陈薇奇转过来,一双通红的眼睛怒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胸膛。
“庄少洲!你吓到我了!”
庄少洲身体紧绷了一瞬,胸前的肌肉被她扇出火辣之感,火辣辣的瘙痒,清晰地烙在那一处。她这习惯不好,不是拿尖锐的指甲抓他的胸口,就是扇巴掌。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低声说:“抱歉,我以为你知道我在。”
陈薇奇低头搓了一下掌心,胸围怎么练这么大,抽上去还挺舒服……她蹙了蹙眉,平稳着呼吸,问:“你怎么进来的?不是在纽约吗?”
庄少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注意到她濡湿的反光的睫毛,脸色微沉,不由分说地抬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擦去那一抹水痕,“你又哭过?”
陈薇奇眼睛不舒服地眨了一下,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叫又哭过?她打掉他的手,“我好端端地哭什么。”她刚才打哈欠流眼泪了而已。
庄少洲没有戳穿她的狡辩,只是冷漠地单手插兜,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陈薇奇不喜欢被庄少洲用这种浓烈深沉的眼神注视,很像被一头野兽盯上了,她不爽地别开脸,“你不是说不来吗,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是庄生压根就不放心我,搞偷袭查岗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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