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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可以,李轻婵确认自己表哥是无辜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他。
她想通了,在心里给鼓舞着自己,深吸了口气,毅然地转了回来。
一回眼就又看见那坦露着的胸膛了,脸再度烧起来。
李轻婵低下头,小步往前蹭着到了钟慕期跟前,犯了错一般小声道:“表哥,我帮你换药。”
“嗯。”钟慕期道,“伤在右边。”
他就那么坐在桌边,腰杆挺得很直,敲了敲放在桌上的浅口药瓶和细纺纱,道:“伤口我自己洗过了,帮我敷上药、包扎好就行。”
李轻婵还是不敢看他,瞅了眼桌上的金疮药,脸红得不像话,颤声道:“那、那表哥你把衣裳脱了。”
“不能动,一动伤口就出血。”
李轻婵一想也是,他这时候哪能用力啊,不然伤口怕是要裂开。
李轻婵脸通红,抖着手指尖去够他中衣系带,好不容易碰上了,鼓着勇气扯了下……
她觉得用了很大力气,结果手指竟然擦着衣带滑开了,没能解开。
怕被看穿了心中的胆怯,她立马重新去扯,这回扯得凶了些,将那衣带扯开后,带得中衣衣襟大开。
李轻婵还没来得及羞赧,跟前人腰腹间一道狰狞的旧疤已映入眼帘。
虽早就听飞鸢说过钟慕期身上有疤,但乍一看这长长的丑陋的疤痕,李轻婵还是心猛地揪了一下。
这么长的疤,当然得流多少血,得多疼啊!
李轻婵最怕疼了,代入了一下这疤在自己身上,就已经疼得想发抖了。
但钟慕期身上可不止这一处疤,她使劲眨了眨眼,视线终于舍得向上看,这回看见了那被衣襟半遮着的、可怖的、依然冒着血水的新刀伤。
“怎么这么深的伤!”李轻婵愕然,下一瞬眼中蓄起了泪,什么局促不安都没了,纤细手指往他肩上伸去,将中衣彻底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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