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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梨目光扫向裴老太太,眼中的恨意疯狂闪烁,声音也变得粘稠起来:“拜奶奶所赐,我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国外好几次差点丢掉小命,差点.....就没办法站在这里将妈妈和哥哥的死因查清了。”
她脸上挂着的淡笑如毒酒,一寸寸渗入人心,顷刻就能把人拉进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所以奶奶,您虽然没动手伤害他们,但是照样和秦家那对狗男女一样,一样的心肠歹毒!”
“我妈妈生前对你那么好,拿你当亲妈孝敬,而你却为了隐瞒自己见不得人的秘密,对二房百般纵容、包庇,你说.....你该不该死?”
“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裴梨一语切到裴老太太的大动脉,她腿肚子抽筋,身形剧烈摇晃几下,瘫坐在沙发上,浑浊的双眼瞪得极大,瞳孔涣散,满脸惊愕的颤抖着指向地上的秦雅娴。
“要不是姓秦的贱人拿世桉的身份威胁我,我怎么会选择对温姿和阿玦的死视而不见......都是她,养不熟的白眼狼,哄骗我去世宗的书房电脑里查找你在国外的下落,解决掉世宗安插在国外保护你的保镖对你痛下杀手,都是她跟秦忠明做的,和我没关系啊......”
“妈,您怎么能这么做,我都答应你送梨梨出国,你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
“妈,您糊涂啊,不就是关于我是您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不是老爷子亲生的吗,多大点事,就算被发现大不了我搬出去,您何苦被这个贱人威胁这么多年?”
听闻,裴家兄弟俩几乎同时开口。
前者的裴世宗痛心疾首,仿佛对母亲已经失望至极。
后者则是一脸的无所谓,甚至嘲讽的笑出了声。
裴老太太一听到这话,气得胸腔剧烈起伏,抬起拐杖狠敲在裴世桉腿弯处,力道极重,一下子就把他敲跪在了地上。
她脸色难看,咬牙骂道:“混账!你知不知道一旦你不是裴家血脉的真相被公之于众,你将一无所有,我费尽心思为你筹谋四十多年,你竟如此无所谓的态度!”
“谁要你为我筹谋,你问过我了吗?”
裴世桉膝盖骨吃痛,忍着疼,语气激动反驳:“你不过是想掩盖自己出轨生了我这么一个让你在豪门里抬不起头的野种,何需打着为我筹谋的幌子?”
“你!逆子!”
裴老太太彻底被他的话刺激到,一口气提在嗓子眼,气得浑身抽搐不止,兀的整个人往后栽去,再也没了意识。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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