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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气竭。
原本悄无人声的林子里忽然“咻咻咻”射来几只飞镖,直直刺穿马车厚厚的帷帐。还未待众人反应过来,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便以迅雷之速朝马车持剑飞驰而来。众人只看到一黑一红外加两道白光,眨眼两蒙面刺客便已离马车近在咫尺。
“小心”方才反应过来的南宫子寒从马车下腾空而起,一个飞身躲开剑锋,跳进车内揽住已被吓懵了的夏子樱,提起内力,一把冲破马车顶盖,飞上了树梢。
底下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弓箭手纷纷举起弓朝那两道身影射去。那红衣刺客身形十分矫捷,斜持着剑横扫一圈,射出的箭便全反射进了侍卫们的身体,地上霎时便倒下了一片。
可怜夏子樱活了二十来岁还从未见过如此真实的血腥场面,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已是完全被吓傻了,蹲在粗大的树干上,连呼吸都已忘却,双手不住颤抖。若不是南宫子寒在一旁扶着,险些就栽下树去。
见红衣蒙面足够对付地上的侍卫,黑衣刺客便得空飞身朝树梢迎来。
情势大为不好,南宫子寒只得亲自迎上前去。只见他脚尖轻点,一旋身已从腰肩拔出一柄芒光四射的软剑,那剑端在日光照射下泛出耀眼光芒,看得人晕眩不已,不能直视。
黑衣蒙面微皱眉头,移开视线:“万仞之剑?贺思愈的剑怎么会在你这里?”
“休要废话!胆敢来偷袭我南宫子寒者,除非是不想活了!小心,剑可不眨眼睛。”言毕,那泛着晕眩光芒的箭已向黑衣蒙面眉心刺去。
黑衣蒙面只觉一阵眩晕,一股力量难以把持,努力集中意念将身子侧了个方向,那剑便擦过耳边而去。只听得剑梢“瓮”一声响,男子一个趔趄,身子便栽倒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一道血痕。
“这万仞之剑,遇正午阳光则力生百倍。”南宫子寒吹了吹剑梢,仍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戏谑表情,“算你走运,本太子今天不想杀人,回去转告你主子,下次杀我可得选好时间。”
“师兄”红衣蒙面见黑衣栽倒在地,忙一剑放倒正在搏杀的侍卫,飞奔过来,听声音竟是个妙龄女子。那女子仰头怒视南宫子寒,正提气准备刺向对方,树梢上却传来一声大喊:“八婆子寒快捂鼻子,姑奶奶撒迷药啦”
“快走!”黑衣男子不顾内力损伤,忙揪住红衣蒙面飞身而起,眨眼便消失在浓密丛林中。众侍卫正打算去追,南宫子寒不屑地打了个手势:“由他们去吧!两个人就想要本太子的命,哼,自不量力!”
说着,命人卸了马车,安上马鞍,飞身跨上其中一匹高大白马:“继续出发,到前面驿站去换个车厢。”
众侍卫虽死伤一小半,但仍有百十个人,便留下十几人善后,其余的整装出发。
蓝色锦袍男子高高坐在白色骏马上,背影十足飒爽英姿。
正午阳光和煦,初秋叶子微黄,但那颗树上的叶子也落得太过夸张
“喂,姓南宫的那个小子!姑奶奶还在树上呢!喂,混蛋!你点了我的穴道,你让我怎么下去!混蛋!南宫!你大爷的,给我滚回来”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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