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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楚若渝就把眼睛肿得像核桃、但眼神明显坚定不少的沈轻言(顾司瑶)塞进了去秘密训练基地的车。云琛那妖孽也被她一个电话从温柔乡(或者宿醉)里薅起来,打着哈欠被强行塞进副驾当“护花(兼监视)使者”。
“九儿,往死里练!练成金刚芭比!气死那老冰山!”楚若渝扒着车窗,塑料普通话带着十二万分的鼓励(和看好戏的期待),琥珀色的猫眼亮得惊人,“云妖孽!照顾好我的人!少根头发丝儿本仙女拆了你的老巢!”
云琛揉着太阳穴,妖孽的脸上写满“我造了什么孽”,对着后视镜里杀气腾腾的楚妖精比了个“OK”的手势,油门一踩,车子汇入清晨的车流。
送走了姐妹,楚若渝像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蔫了。昨晚的怒火、心疼、还有对战修冥那狗男人的鄙夷,混着点熬夜的疲惫,一股脑涌上来。她耷拉着脑袋,像颗被霜打蔫吧的小白菜,蔫头耷脑地飘回了盘龙山墨家山庄。
刚进主楼大门,兰姨就端着刚出炉、还冒着香甜热气的点心迎了上来,笑容慈祥:“楚小姐回来啦?饿不饿?新烤的栗子酥和杏仁豆腐,要不要尝尝?”
要是平时,楚若渝早就“Oh!My favorite!”地扑过去了。可今天,她只是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塑料普通话都带着浓浓的“生无可恋”:“No... Not hungry... Thanks, Auntie Lan...(不...不饿...谢谢兰姨...)” 说完,像缕游魂似的,飘向了她的阳光房避难所。
巨大的玻璃阳光房里,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来。楚若渝把自己摔进那张巨大的藤编沙发里,抱着个软乎乎的靠垫,下巴搁在上面,眼神放空地盯着地板上一小片阳光。阳光房里名贵的兰花安静绽放,鸟语花香,岁月静好。
可楚妖精心里一点都不静好!
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九儿无声的眼泪,战修冥那张冰块碎裂又铁青的脸,还有那句该死的“被猪拱了”……Fucking asshole!(操蛋的混蛋!) 越想越气!越想越替九儿不值!
“砰!”
忍无可忍!楚若渝猛地扬起小拳头,恶狠狠地砸在怀里的靠垫上!力道之大,差点把靠垫里的羽绒打爆出来!
“战修冥你个王八蛋!”
“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
“九儿那么好!”
“拱完不认账!”
“禽兽不如!”
“活该单身一辈子!”
“Fuck you!(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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