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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打在那张羊脂白玉般细腻的侧脸,有那么一瞬,身上透出的气质,与脖颈上那道黑色的蝴蝶项圈,跟画上那道不成形的身影瑰异重合感。
陈予泊不懂艺术,更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只读了个小学肚子里更也没什么墨水可以评价,只是他看到这幅画时的第一感觉那就是跟段砚初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影子像段砚初。
灯像段砚初。
暴雨……
也像段砚初。
可能是联想到这男人在怀里哭的场景。
耳机里恰好传来队友们小声的讨论。
“听说这里的画每一幅都涨价了。”
“现在涨多少了?”
“这副我记得没错的画好像是五十万?这副应该要一百万,那副一百二十万……最大的那一幅非卖品,两年前有富豪出价上千万要买都没机会。”
陈予泊:“……”这大少爷的画那么值钱的吗。
此时他还理解不到值钱的并不是画,而是画家本人。
“我去过全世界那么多的画展,能看到这样一副跟心灵魂共振的画,实属难得,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拿下这一幅画呢?”
就在这时,陈予泊看见有个陌生英俊的男人走近段砚初身旁,笑得春风拂面似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外国人?
他半眯着眼,微偏头低声对着耳机那头说了句‘注意’,手下意识地扶上后腰处,掌心朝外,干脆果断向外一挥。
这是段砚初保镖团里‘全员戒备’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