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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部那边也挨了炸弹,董震护着战子秦从掩蔽的地方出来,给他拍打身上的灰土,战子秦不耐地甩开了,“去,把夏小姐给我找到,送回东瑾去。”董震呆了一下,战子秦抓住他,“快去,务必送回家。”
董震周围全部找遍,都不见夏月的踪影,晚间回到驻地,只见气氛已然不同,士兵急匆匆地走来走去,脸上都带了肃穆之色,走到指挥所,方军迎面出来,“你不是去送夏小姐了吗?怎么回来的那么快?”
董震皱了皱眉,拉了他过来,“方兄,你说七公子对那个夏小姐究竟是怎样?”
方军奇怪地看他,“怎么了?这干你什么事?”
董震顿了一下,“我没有找到夏小姐,山南公路那边也挨了炸,我去看过,有几具女人尸体,血肉模糊辨不清楚。”
方军呆了一下,“夏小姐的衣服你不记得?”
看董震不说话,想起夏月走的时候穿的军服,知道确实是不能分辨,不由得也皱了眉,“说不上来,看起来正是上心的时候。他问起,你就说没找到吧。”
战子秦掀了帘子出来,看见董震,“怎么没有找到她?”说话间,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董震和方军对视一眼,赶紧立正回答,“是,没有找到。”
战子秦转头,脸上冷硬如冰,“再去找,务必找到。”
这回战家这边完全估计错误,汪家是花了大血本非要打这一仗了,战子秦原本探查到一点端倪,只道是汪墨涵有心要试试新装备的日式装备,自己也有意要在父亲面前拿出点本事来,所以明知战子楚在前线顶得极苦,他也毫不着急地慢慢布置。但是每日里的军报让他越看越觉得不对,第四军是战子楚带出来的嫡系,一向号称:“虎贲之师”、“第一铁军”,百战不殆的王牌,王胡子的第二军也以悍勇闻名,七八天打下来,居然连续告急,武琊山口其实面积不大,就那的几个制高点,顶多能摆开两个营的兵力,两边却殊死争夺,每日损失都在十之五六,人员投进去就好像投进了搅拌机一样,转眼就化作一摊血水。父亲连续两个电报打过来,他才当真觉得不对,晚间却又传来一个惊天的消息,王胡子终于挺不住,丢掉了武琊山口右翼的四个阵地,汪墨涵的先头部队已经冲进了山谷,切断了战子楚的后路。如今正和战子楚的部队在山谷中缠斗,准确情报报过来,敌人居然正正经经地摆开了两个整编军,人数是战子楚的三倍。所幸战子楚放在山口的守备部队作风极其顽强,虽然没有了后援依旧死战不退,甚至拼了命地向想冲进山谷的敌人发动反冲击,倒是极大牵制了对手的行动。战子秦耽误了两天时间,好在他的主力十四师及重炮团都已经到位。他连夜前往第十四师,亲自带队向前急速开进,方军留在司令部布置后续部队的反击。
十四师连夜赶路,冒着汪墨涵的炮火突进了七十公里,衬着凌晨天黑又下车钻入森林,好歹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出发地域。翌日清晨,汪军正在集结准备发起进攻,突然暴雨一样的炮弹当头砸下,顿时将集结地域轰成了炼狱,与轻便的日式山炮不同,战子秦一水儿的德国克虏格榴弹炮,180MM的口径,每一发炮弹的弹坑都有屋子大小,此时再不吝啬,下雨一样倾泻而下,顷刻之间打得汪军阵地一片沉寂,后方的汪军炮兵刚反应过来要进行还击,计算了一下距离才发现克虏格大炮口径大射程远,居然是在他们的射程之外,便只能向着山口的战子楚的守备部队报复,刚打了两炮,就见火红燃烧着的炮弹兜头而下,顿时将炮兵阵地也打成一片烟尘,没有了炮兵支持,汪军居然整整一个白天没有发起对山口的进攻,待到下午十分,赶了一夜路的十四师休息完毕,突然向被占领的武琊山口右翼发动冲击,汪墨涵出动飞机轰炸战子秦后方的炮兵阵地,七八架飞机和高炮营缠斗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悻悻而去,榴弹炮团只顾着拖炮隐蔽,根本顾不上前方的步兵,十四师没有了炮火支持,居然冲了四次也没有成功,一天苦战下来,双方都没有了力气,汪墨涵击溃了王胡子包了战子楚的饺子,自己又被战子秦堵住了退路,两边的部队人数相近,胶着成团,成了一个僵局,第三日清晨,居然阴雨,天上浓云密布,飞机不能起飞,克虏格大炮又开始发威,十四师刚发起进攻就发现侧后方出现了汪军的骑兵,当即退回出发阵地,架起机枪射住阵脚。汪军的骑兵是精锐中之精锐,一旦发起冲锋确实是悍勇难挡,转眼冒着枪林弹雨冲到十四师的阵地前沿,候云殊替董震暂代战子秦的卫队长,眼看对面骑兵的身上的绶带都看的清楚了,战子秦犹自站在掩体里不动,不由得着了急,扑过去拽起他就往后拖,战子秦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拔出手枪来,“谁敢拖我,我就毙了他。候云殊爬起来刚叫了声,“七公子!”一颗子弹就打在脚边,激起一片泥浆,当下目瞪口呆,看着战子秦笔直的背影,咬了咬牙,不敢再拽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扑上前去,一把推开重机枪手,哒哒嗒嗒一阵点射,把冲得靠前的骑兵连人带马掀翻倒地,好在他们的阵地有些坡度,十四师弹药又充足,骑兵一次冲击不成,潮水一般地退了回去。战子秦一脚踏上战壕,拍着候云殊的肩膀,“对面指挥的肯定不是汪墨涵,汪鹤声他不行了,拿骑兵打这样的冲锋,疯了!”
候云殊一双手抓住机枪把手已经紧张得手指弯曲得伸不直,好半天才把手从机枪上掰下来,一甩手碰到枪管上,活生生烫下一块皮来,捧着赤红的伤手,只道侥幸,方才他真是连对面人脸上的胡子都看清楚了,抱住战子秦的腿将他拖下战壕,战子秦皱眉,“候云殊,我说过谁敢拖我,我就枪毙谁。”
候云殊吞咽了一下,“七公子,我是担心对面有狙击手。”
战子秦转头四顾,拍拍他肩膀,突然一笑,“小候,呆会就有好戏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猜猜啊,这样我才有动力。。。。。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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