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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护抬起头看向灶台前的秦氏:“怎的?”
秦氏道: “多个人多张嘴,添丁徭役赋税又是钱,一应的开销用度都得跟着涨。你不管家里的账不晓得多口人得多用上多少银子,便是你有手艺能挣钱,可何苦增那么重的担子到肩上去?祁家人可给过你一丝一毫的好处了?”
“且他还是个读书人,干得来甚么粗活儿?往后在咱家住着怎么说,未必你还要再拿银子供着他拜夫子买纸笔读书?”
秦氏想着祁北南笑眯眯的模样,心里头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越说越觉得祁北南住家里不妥,言辞也愈发激烈:“早早定下亲事不是什麽怪事儿,可我也只见有童养媳的,这朝童养夫倒是稀了奇!”
“旁人寻女婿都是瞧家底儿,你倒是好,倒贴银子养女婿,当真是活菩萨转世不成?!”
她说着这些不错的道理,似为萧元宝,为这个家,实则心里还是担忧王朝哥儿的前程。
家中宽裕,她才能为自己亲哥儿谋到东西,家里多养上个小子,若是手头紧巴巴儿的,她再是谋划也谋不得什麽了。
两人成亲一年多些,秦氏一直在萧护面前不说温柔,但至少是个贤惠的模样。
暂且不说他心里一直没放下小宝的亲娘,两人待在一道的时间也不多,说不上什麽感情,却也算相敬如宾。
萧护还是头一回见她同自己脸红脖子粗,不免也是惊了。
“方才在桌上不是说的好好的,这朝怎又说这些。”
“你事先也未与我商量一声,先儿在桌上当着孩子和祁小子的面我与你留着面儿,才没说这些不好听的来。”
萧护自觉这事儿是突然了些,秦氏难以接受也情有可原。
可萧护心里已经认了庇护祁北南这件事,便不会轻易的改变。
他放下手头的弓箭,出言宽慰秦氏:“未有与你事先商量,是我也才知祁家变故。”
"不过你安心,既你带着朝哥儿过来与我过日子,我便不会亏待了他,将来定许他足够的嫁妆。这件事不会因北南到了家里而改变。”
秦氏心中冷笑,空口无凭的话说出来倒是容易,多少年后才能践行的承诺谁说的准,可让那小子留下却是眼前就实打实的麻烦,心头哪里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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