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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在这里。她又看了一眼脚边的沙砾,就仿佛看到那样矜贵温柔的沈辞,脆弱如纸地倒在她脚边,万人践踏。
纯白的花明明只是自己盛开着,却被人觉得碍眼,于是被瓣瓣扯去,连根拔起,掉在泥里,任人碾压。
只要在这里,她就无法控制地去回想裴以安冰冷的话语,剜心的故事,痛恨自己的无能和懦弱。
裴述负责收拾必要的行李,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桑姨和几个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在他们身后,就好像要送自己的儿子出嫁。
裴府门外,停着一辆深黑的兰博基尼Urus,司机没有下车迎接,也不帮裴述提行李,桑姨还嘟囔了几句,就要去敲车窗斥责,被裴述拦了下来,他摇摇头,并不在意这种小事。
此刻,他只想在裴以安出现前,带走江若若,并不想节外生枝,和人吵架。
再等等,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裴以安就能不再盯着江若若了。裴述攥紧了江若若的手,他不理解,哥哥明明有那么多女人,偏偏要来沾染江若若,就因为她是自己的女人吗?不,作为男人,他清楚哥哥的眼神。
前排只有司机一人,江若若和裴述坐在后座,两人上车,司机一言不发。
随着车启动,裴府的景色向后快速隐去,江若若心底却骤然升起一种不安感,越发强烈,太阳穴都开始猛跳。
“难受吗?”裴述关切地捧着她的脸。
这种不安感让江若若有些呼吸困难,她不适地靠在裴述的怀里假寐,症状看起来就像晕车一样。
“晕车吗?”裴述有些担忧,轻柔地给她揉着虎口,“司机师傅,麻烦您开下窗……”
不过,裴述还没说,车窗就已经降了下来,清新的空气灌了进来。
“谢谢。”裴述道了声谢,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司机,却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帽檐。
鸭舌帽遮住了司机大部分面容,只能看到他瘦削清秀的下颌,依稀只能看出年纪很轻。黑衣黑帽,整个人罩在一片黑里,显得司机攥着方向盘的手指特别白皙。
这么年轻的司机,裴述心里不安起来。
“师傅,以前好像没见过您?您是新来的吗?桑姨有跟您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