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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道:“他说,花兰因与我是生死相斗,我觉得他是借此来提醒我。我对他留手了,说不定我也会对花兰因留手。”
许应祈眯起的眼渐渐松开,她看向常乐低着头,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你会留手吗?”
“我不知道。”常乐想了想,她张开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练剑的人手掌里都应该有剑茧,哪怕是修士也一样,因为剑修大多是从小就开始练剑,哪怕到了修为高的时候,曾经过去的经历也会在他们的身上留下痕迹。
身高、体重、手上的老茧……
但常乐却没有,可她握住剑的时候依然可以抓得很稳,就像天生就能握住任何一把剑一样。
她说道:“若不是生死之斗,我或许会留手。但是涉及生死,我不会。”
许应祈道:“这样就好。”
常乐却笑起来:“当然也可能我说的是假话。因为我在刺向唐默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起码在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杀死我,可是我还是留手了。”
常乐自然是杀过人的,在游历的时候,在卫城的时候,在此后与许应祈一起回程的路上。
可那些是敌人,是陌生人,是对自己有敌意和恶意的人。
“或许我还没有做好杀死一个不那么恶毒,与自己还有几分交情的人的准备。”
她们走入了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被布置得很舒适,有柔软的软榻,还有清淡的,修士喜欢的那种淡雅的香薰。
常乐坐在榻上,她看到许应祈低头靠近,她轻柔地撩开自己的衣裳,就像是挑开落下的一片树叶那样轻柔。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看上去像是结痂,但许应祈的目力依然可以看出在这层伤口掩饰下,透出的金属颜色。
它才是让伤口真正快速愈合的原因。
许应祈没有说话,只是倒出了药油,一本正经地为常乐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