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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温度永远适宜,似是春日,桌上一株雪白的蝴蝶兰开得正盛,枝头盈盈,花簇微垂,衬着身后深酒红色的天鹅绒垂帘,似是油画般的质地。
席惟坐在电脑前,百无聊赖地和群里的人打游戏,枪战游戏,他们没什么配合,各自为营,跳伞落地之后就一人找了把枪进去单挑了。阎定焱战绩最好,几乎一两分钟就能拿一个爆头,席惟战绩一般,人头数永远控制在比最后一名多两个的程度。
耳机里,章之桓说:“缺个人啊,司一和阿麟都不玩,去喊个陪玩?”
阎定焱说:“他们明天打世界赛,今天不接单。”
席惟懒洋洋说:“你再去买一支战队不就行了。”
阎定焱:“大晚上的,我去哪买?”
身后响起细微的声响,门被轻轻推开,席惟转头,操控鼠标的手忽然停顿在了那里。
门外,倪知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纯棉的日式浴衣,宽袖、窄腰,腰带系起来有些繁复,所以只被倪知随意一绑,走动间,斜插的衣襟微微敞开,修长的颈和倒扣玉碗似的锁骨,便肆无忌惮地露出一线艳色。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似乎也弥漫过来,带着白山茶清甜的气息,倪知的唇被热意蒸腾得嫣红柔软,长长的发被一条缎带松松地束在脑后,整张面孔铅华洗净,乌发红唇,清丽得令人心跳加速。
席惟的掌心忽然出了汗,几乎滑腻得握不住鼠标。
耳机里传来一声枪响,“砰”地一声,子弹射入心脏,游戏里的角色应声倒地。
章之桓惊讶道:“阿惟怎么被偷了?”
席惟喉结滚动一下,关上麦克风后,将耳机拽下。
门口的倪知已经走了进来,还在低着头拉扯腰带。
到底谁会在客房准备这种浴袍啊!
倪知被腰带弄得有点烦,索性不管了,抬头就看席惟正站在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席惟实在是太高大了,超过一米九的身高,肩宽腿长,在家里换了一件宽松的套头卫衣,明明看不到肌肉的线条,离得近了,仍旧给人很强的压抑感,像是他的影子,就能将人尽数包裹其中。
本能让人想要后退,但倪知只是睫毛轻轻颤动一下,便抬起眼睛,待在原地,平视向席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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