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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婶娘,我错了。”御哥儿轻声说道。
顾三娘看到御哥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肠顿时软了几分,她蹲下来看着御哥儿,说道:“婶娘不怪你,只不过大人们的想法,就连婶娘有时也弄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能知道婶娘的难处了。”
御哥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沈拙望着顾三娘,他说:“孩子不懂事,还望你不要见怪。”
顾三娘默默的摇头,沈拙也没有开口,他在原地怔了半晌,最后招手喊着御哥儿,带着他回了东厢。
那日孙姨婆来到秦家大院,巷子里有不少人看在眼里,不到半日,就听说这回是给沈拙做媒,后来孙姨婆气呼呼的离开秦家大院,巷子里那些爱管闲事的妇人纷纷猜测,有说这亲事没有说成,也有说亲事谈得差不多,就剩彩礼的事还没有说拢,那亲事究竟有没有说成,到底也没个确切的结果。
一时,这事成了大家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有一头,谈论了好几日,谁也不知女方是哪家的,这沈拙口风很紧,孙姨婆来说亲的事,他一个字也不曾向外头提起过。
这日,顾三娘正要往铺子里去,她经过巷口时,就见三四个妇人聚在一起说三道四,众人看到她来了,挤眉弄眼的笑着,顾三娘懒得跟她们扯淡,她打了一声招呼,刚刚要离开时,就见有个婶子喊住她:“三娘,你跟沈举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女方是谁家的,你不会真的不知情罢?”
顾三娘虽说知道女方是城东吴家的,但是她本就不爱和这些妇人们一道说闲话,再者那又事关沈拙,他既然不愿说,自有他的道理,是以顾三娘也权当不知。
“沈举人没跟我说,我从哪里得知呢。”顾三娘面不红心不慌的扯了一个谎。
有个小媳妇不相信,她看着顾三娘,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一向和沈举人走得近,他难不成连你也瞒着?”
顾三娘脸带怒色,要说这些妇人,平日也没甚么大错,顶多就是爱占些便宜,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要是认真跟她们生气,怕是有生不完的闲气,但是一味的退让,这些人只会当你好性儿,越发的得寸进尺。
顾三娘沉着脸,她倒竖着一双柳眉,朝着那些妇人说道:“我和秦沈两家走得都近,可有谁规定关系好,就一定得知道人家的私密事?每日就会东家长西家短,有那些闲功夫,干些甚么正经事不好?”
有人见她发恼了,赔着笑脸说道:“大家伙儿也就是问问罢了,你不知道就算了,哪里就值得你动气。”
顾三娘和这些妇人们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要闹僵了也尴尬,故此她又放软口气,说道:“不是我要气,你们想问甚么,直接找沈举人问就是了。”
众人暗中腹诽,他要是肯说,谁还来问你?
眼见时日不早,顾三娘无心再跟她们扯下去,她借口铺子要开门,转身出了巷子。
这一整日,铺子里没甚么生意,空闲下来的顾三娘心里乱糟糟的,她想到这些时日周围的传言,也不知道沈拙到底是个甚么意思,那吴家的闺女自是难得的好人才,可他这么不声不响的,是看中了还是没有看中呢?
顾三娘烦恼了半日,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恰巧朱小月来送刺绣活计,她把铺子托给朱小月照看,自己往外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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