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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绪随着热气飘散,没了重心,晃晃悠悠不着地,清醒地陷入迷茫……
直到头顶被不轻不重蹭了两下。
他回过神抬起头,正好看见贺楚洲直起身体,后者额前碎发有些乱,是刚刚在他头顶蹭的。
“手没闲,只能这样了。”
贺楚洲声音无奈,垂望过来时神态格外懒散放松,双眸深邃而坦荡,在里面看不见一星半点的阴霾。
“别瞎想,哪有那么多需要不需要。”
“想想做饭这么辛苦的事情,我学会了,你就能解放了。”
“何况我学这么好,就能更好地照顾你了,不是吗?”
裴悉在他不紧不慢的声调里怔住,又像什么空荡荡的地方被细密地填满,睫毛颤着,好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排骨汁也差不多收好了,贺楚洲估摸了一下时间,揭开盖子,端了盘子过来起锅。
盛到最后一勺时,忽然腰间一紧,后背也被贴上不属于他的温度。
裴悉抱着他,头埋在他一侧肩后,像只黏人的考拉,闷闷的一声“谢谢”被压得有些孩子气。
贺楚洲还真没被人这么抱过,不大习惯,感觉有点痒,还有点耳热。
将最后一勺排骨装进盘子,他手转向一边正要开口,不料又听粘在后背的考拉瓮声瓮气地补了一句:“姐夫。”
贺楚洲:“……”
贺楚洲:“…………”
耳垂的温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退去。
手一抖,一块排骨咕噜滚落在地,被蹲守良久的贺星星兴奋地一口叼回了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