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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太记得,不过这很合理,不是不能接受。
他在心里圆好逻辑,低头专心致志吃面,而又一次蒙混过关的贺楚洲盘则是算着要不要趁现在去书房抄一份保证书。
期间抽空回了几条工作的消息,等察觉哪里不对劲时,裴悉已经快将整张脸都埋进碗里了。
“啧,干嘛呢?”
他赶紧伸手捏着人后脖颈捞起来:“是有多难吃,吃得想死?”
裴悉吃了大半,剩下的吃不了了,被捞起来后就搁了筷子,垂着眼恹恹摁着眉心揉:“没有想死。”
声音也比刚才更有气无力。
贺楚洲真怕一松手他就要砸进碗里洗头了,用另一只手将碗挪开:“那你这是个什么说法?”
裴悉:“头晕。”
他声音很小,含糊得像咕哝,贺楚洲没听清:“什么音?”
裴悉应该被他捏得不舒服了,歪了歪头从他手底下逃开,又反手过去主动抓住他的手拉到面前,将额头贴上去。
宽厚的掌心干燥温热,这让裴悉觉得很踏实,就握住他将整个脑袋的重量都压了上去,闭眼:“头晕,不舒服。”
这次贺楚洲听清楚了。
头晕,不舒服了。
但比语言阐述更直观的是手底下明显高出正常体温的温度。
“不是,你怎么回事?”
他皱紧眉头:“什么时候发烧了,怎么现在才说?”
裴悉吐字黏着:“我以为是饿的,吃点东西就会好了。”
贺楚洲:“不吃东西能把人饿得发烧?你什么拐弯抹角的脑回路?”
“只有头晕,不知道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