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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洲是真没辙了。
他得收回之前在医院时的想法,脑袋出了问题的裴悉不是新奇,是棘手。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有人能难哄成这样,估计贺霭月那丫头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他也没料到裴悉的记忆错乱不是单纯的顺序错乱,而是直接给大脑编辑插入了一段全新的记忆。
或许是因为车祸前后两人接触最多,记忆错乱的裴悉才会天马行空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
也难怪在医院时,他会咬死了贺楚洲就是他家属,要他带他回家。
莫名其妙成了“已婚人士”的贺楚洲对此倒不是很在意,毕竟该汗流浃背的人也不是他,而是清醒之后的裴悉。
那么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等意识到自己错乱期间都干了什么,不定膈应成什么样。
至于家属问题,人是他送来医院的,总不可能真扔在医院不管,联系不到真家属,也就只能先由他这个假家属带回去了。
可现在这样怎么哄都哄不好算个什么事?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方向盘,回忆着从前哄贺霭月的法子,在裴悉身上挨个试验。
“奶茶喝吗?给你加半杯那什么盐还是泥。”
“吃不吃蛋糕?”
“新裙......新衣服要不要?”
“带你去商场坐坐观光小火车?”
没用。
没一点用。
说了半天,回应他的只有车载音乐里沙哑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