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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撑腰得一时,撑不了一世,宁晏必须经历这些,她才能服众。
但燕翎立场不一样,他舍不得妻子吃苦。燕翎或许根本不在乎宁晏掌不掌中馈,他在乎的是旁人尊不尊重他的妻子,有没有人欺负她。
一想起父子俩在此事上有了分歧,国公爷很头疼。
回到后院,撞上徐氏那温柔贤惠的笑,国公爷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妻子今日已经承诺择日提出让宁晏掌家,他这会儿再催,显得不近人情,都是他的亲生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如何说撂得开就撂得开,他必须承认,因为燕翎能干,他平日着实更在意几个小的,他希望每个孩子将来都撑得起门庭。
可怜天下父母心,左边是燕翎信誓旦旦的警告,右边是温情脉脉的妻子,国公爷头一回意识到这宅门里的事可比那战场难缠多了,他宁愿此刻奔赴战场拿下它蒙兀几座城池,也好过在此处难断这家务事。
苦恼过后,国公爷的思绪是很明朗的。无论如何,分家他绝不准许,第一步先让宁晏掌家,第二步,再慢慢融合阖家关系,打定主意,临睡前还是与徐氏提了一嘴,
“今日之事你也亲眼所见,老二媳妇虽是能干,但做事少了几分沉稳,年底诸务繁忙,万不可再出岔子,该让宁氏掌家。”
徐氏心里虽有些难过,还是爽快应了下来。
翌日上午,待秦氏将一应家务料理妥当后,便将她叫去了容山堂。
秦氏听得婆母所言,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一身浅紫色的褙子裹着她曼妙的身姿,颤颤巍巍如同风里摇晃的蔷薇花,徐氏瞧在眼里,岂能不心疼,不过她面上不显,反而嗔笑道,
“瞧你,哭什么,换我不知多高兴,你这两年整日起早贪黑,忙得脚不沾地,可是好事?你生了康儿都没好好修养,坐在月子里都在问庄子上的账目,我不让你操心你还非不肯,我这个做婆母的看着都心疼,如今有了接你差事的人,我都替你高兴,你是时候好好养养身子,再跟瓒哥儿生个可爱的小女儿,方是有福气的活法。”
秦氏也晓得婆母是安抚她,渐渐止了泪,“母亲,我不是舍不得,我就是....”就是有些不甘心。宁晏出身比她低,凭什么以后要看她脸色行事。
再者,府上各处要紧的差事都在她手里,她这些年过得春风得意,走出去,哪个不恭恭敬敬唤她一声燕少夫人,一朝放手,心里揪揪地疼。
徐氏何尝不明白媳妇是个要强的性子,但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又或者说是早早替媳妇谋划的脱身之法。
“娟儿,我要是你,此刻必定罢手。”
秦氏见婆母脸色出奇的镇定,面露疑惑,“母亲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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