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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人头回听到,举着锄头镰刀过去,在屋外把马犊喊出来,让他把拐来的女人赶紧放了,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马犊说他没拐,媳妇是自愿跟他回来的。村人不信,让村里男人抓住马犊,让女人进去看看情况。结果女人们进去后出来都道,马家媳妇说她就是自愿的,看着也不像是被拐来的,就马犊这身板,到炕上还不定是谁压谁呢。
后来时间长了,村里人从认为马犊拐了他媳妇变成了马犊是被这女人给骗了!
马犊媳妇要吃肉,不肯吃菜,也不肯吃粗粮。她也不干活,每天就在炕上歪着,种地喂猪做饭洗碗都是马犊的活,端得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村人偶尔见过这马家媳妇出门,皆望而兴叹,感慨马犊晚上光爬山都要累坏了吧?
最令人发指的是,马家媳妇不会生。嫁给马犊七-八年了,天天吃肉,连颗蛋都没下下来。马犊却护着媳妇不许人说,说得急了,他就跳起来:“你把我媳妇说跑了,你赔我个媳妇?”村里没人能赔他个媳妇,便都闭上嘴。
又过了几年,马犊快过本命年了,他媳妇突然不见了,马犊伤心欲绝,哭得肝肠寸断,说他媳妇死了。村人好心来帮马犊办丧事却找不到尸首,倒是在角落里找到了那只猫的尸体。此时有人道,怎么马犊媳妇来了就没看到他们家那只猫了?现在猫死了,马犊说他媳妇也死了。
后来就有人说,马犊其实娶的媳妇就是他那只猫,而那猫也是看马犊可怜,才化身来报恩的,是义猫。
司雨寒脱下羽绒服,“好香!饺子好了吗?”
“好了,来吃吧。”秦青拿来碗,两人坐下把这一锅饺子吃得干干净净。“工作的事办好了吗?”秦青问。
“今天已经签了合同了,也分了我一张桌子。”司雨寒冲了两杯咖啡,怀念的看着寝室,“要搬走了,我还有点舍不得。”
秦青把碗筷放起来,对她说:“好歹也是工作了呢,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毕业。你就知足吧。”
同寝的四个人,司雨寒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等她走后,这间寝室秦青也不打算再住了,挤进来的生人越来越多,她一个人住也住不开心。
眼看着同年的同学朋友们都有了归宿,秦青突然有了一丝彷徨,她埋首在这些故纸堆中,真的……值得吗?
施教授看完秦青这次写的论文,叫她过去讨论。老教授这些年倒像是分毫未变,头上的头发还黑了一点。
“听说你也要搬出去了?回家住吗?”他笑眯眯的问秦青。
“回家不方便。”秦青也正犹豫,“来回路上太花时间了,我是想在学校里找间房租。”
大学里有教职员的家属院,有出租的房子,并且一般都优先租给本校的学生。
“我想一个人住,单间就行,带厨房卫浴,或者至少带卫浴,反正我一般吃食堂。”秦青想得很好,就是还没来得及去找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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