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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现在最不适与太尉这般不清不楚的情形,当下跳将起了身子,后退了几步,低声道:“太尉……我们不能这般下去了……”
厅堂里的温度骤然冷了几分,太尉的脸色变了又变,复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举箸继续食饭。
可是玉珠却不容太尉这般打着绵柔的太极,继续说道:“太尉已知我心意,然太尉虽然待玉珠恩重,然玉珠不想沾染情爱,也不想再这般无心敷衍太尉,如今玉铺已经开张,待玉珠赚取了金银后,自是尽力回报尧府,你我……就如太尉先前所言,就此断了吧!”
太尉一口口地吃着米饭,如同嚼着牛筋一般用力,又一口口地吞下,待得吞咽净了,才开口道:“袁玉珠,你当我是个傻子,样样皆听了你的摆布?本太尉就那么稀罕你的一片真心?你没心没肺,也无所谓,反正在下也不是一味围转在妇人身旁的无聊之辈,只是眼下我年岁已大,总是要绵延子嗣,你我的婚约也不是今日才定的,人总是要讲些诚信才好,不能如商贾一般逐利而行,只利用了干净,便要收手?做人总是要善始善终!”
玉珠还真没有想到,太尉竟是这般俯视人间,从为人君子的高度来鞭挞自己……可是,若是真讲诚信的话,他之前那铿锵有力的“滚”难不成就是放屁?
这般一想,顿时心内有气,正要开口反驳,那混蛋太尉又道:“现在大军对战在即,我日日操劳,不过是到你这寻一寻清净,你若是心怀大魏,怜惜那些个边关的百姓,自然懂得酬军体贴的道理,你若是有心跟我吵闹,真叫人疑心你乃北人派来动摇军心的细作!总是要审上一审才稳妥些!”
这一顶铁帽扣下来,便是昂扬男儿都要被压断了脖子。饶是玉珠这般有涵养的人,也气得脸色涨红,只憋着声道:“既然这般,还请太尉秉公办理,审了我吧!”
尧暮野一听,倒是求之不得,用茶水漱口后,站起身来,铁臂一挥,单手夹起那小妇,径自入了卧房“升堂开审”去了。
玉珠气得用牙去咬他厚实的胸肌,可是却听那太尉用宠溺的语气道:“可是饿了?待我一会给你喂些滋补的琼浆……”
哪个要喝他的什么倒灶“琼浆”?玉珠发现这男人出京入军营之后,愈发的不要世家子弟的脸面,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讲得出口,更是什么下流的动作都能做得出来……
待好不容易些停歇了,玉珠额角满是湿汗,爬伏在他的胸前,微微喘息了一会,才平复下来,忽然想起他方才的子嗣之言,略不放心道:“我……不会现在便要有了吧……”
尧暮野闭着眼抱着她,回味方才的**余韵,闻言微微睁眼道:“我自有分寸,哪里会让你未婚先孕?可是你也得要配合着,若是总是夹着不放,我这边来不及撤退,也是要出些意外的……”
玉珠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他所指何意,登时又是脸颊气得绯红,有那么一刻正希望大人就此为国捐躯了吧!
耳鬓厮磨地过了一夜,第二天天未亮,尧暮野就该起身回转前方大营去了。
玉珠睡得正香,也被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硬逼着她穿衣去外院门口送他。
酬军一夜,自然是要做得全面,否则动摇了军心便大为不妥,玉珠披散着长发,眯着朦胧的睡眼,紧紧裹了一件厚重的披风跟在他的身后将太尉大人送到了门口。
太尉正准备上马,忽然又想起一件要紧的,转身对那困乏的佳人道:“回去给我好好练练厨艺,不要惫懒了,总要在嫁人前学会一两手,别叫你的丈夫嫌弃了你!下次回来,我要检查功课……”
玉珠的睡眼倒是微微睁开了些,没等太尉大人临训完毕,面无表情地狠狠摔上了木门,差一点就砸在太尉大人那张名动天下的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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