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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皎望望前面的桃花树、花瓣盛开的菊花,和池子里的荷花,一时间有些错乱。如果再来丛梅花,就四季凑齐了。
太阳渐盛,绿宜帮祁皎施了个凝冰的法术,幽幽冷气驱散了祁皎周围的热风。
绿宜又去厨房,准备帮祁皎端份解暑的饮酿。
祁皎就一个人呆着,望着池子里争相上涌的鱼儿有些发愣,以至于忽略了身后的悄悄上前的妖。
原本依凭亭子上栏杆的祁皎,原本就一手托在栏杆上,冷不丁被人一推,毫无防备之下,直接一头栽进水中。
华丽厚重的衣裙一下就显现出它们的作用,跟石头似的,拽着祁皎往下。别说祁皎本来就是只旱鸭子,就是精通水性的人,只怕也来不及反应。
池水顺着祁皎的挣扎,一股脑涌进口腔和肺里,她觉得胸腔像是被撕扯了一样。手上的力气渐消,祁皎迷瞪的半睁着眼,隐隐约约,好像见着眼前有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人。衣摆随着水波翻飞,熟悉的弟子玉牌。
祁皎腰间的铃铛焕发光亮,随着清脆的铃声,她的脑海中,渐渐多了另一段记忆,就连原本的窒息感也渐渐消退,眼前人的身影也逐渐清晰。
不过,却不是祁皎所熟悉的任何一个人。
等祁皎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已经是在一片空地之上。
她现在形容狼狈,原本头上金灿灿的发饰七零八落不说,连妆都花了。虽然是玄幻世界,也不代表它能防水。上妆的时候多认真,此刻花的就有多严重。
祁皎顶着白惨惨,堪比贞子的奇怪妆容,对面前的人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不知道这位仙长如何称呼。”
明明同样是从水池子里出来,但是对方衣袍干净清爽,和祁皎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对着祁皎一拱手,腰间的玉牌随着他的动作垂下。“在下归元宗怀涯,此为妖界,不知姑娘身为人族,是如何到此的。”
怀涯说话做事都透着迂腐正直,一板一眼,却又不失仙门弟子的风范。
祁皎呼吸一顿,怀字辈?
这得和她师父一个辈分了吧,再联想她和檀灵儿一起进蒹葭楼时听到的关于妖王和妖后的故事,时隔多年,指不定这就是她的某一位师叔,虽然不知道为何没有见过。
她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还了一个更深的礼,眼见怀涯起身,她才跟着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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