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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海捂住胸口,面色烦躁。他冲动之下对云枝做出了失礼举动,其中未尝没有华流光的缘故。可他现在受了伤,连云枝都知给他递帕子,华流光却半句关心话都未说。
高方海忙着去找大夫,他猜测胸口大概青了,不然不会如此痛,因此拒绝的语气生硬。华流光听了委屈,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了态度。
华流光不愿意随着高方海离开,好似她畏惧了云枝,需得故意躲着。华流光心想,云枝有什么可怕,就算有卫仲行偏袒,她也不惧,就继续留在了跑马场。
高方海已走,云枝出声相劝,说自己已经无事,要卫仲行莫要担心,更别因此败坏了兴致。可云枝表面镇定,一提及骑马,身子就在发颤,让卫仲行显而易见地察觉到,她不过是在安他的心,才故意如此说的。
卫仲行心中有愧,他答应了云枝要教她,却为了跑马而把她托付给高方海,让云枝受惊。他有心弥补,就始终跟在云枝身旁,仔细告诉她骑马的正确姿势。
精力有限,卫仲行当然顾不上华流光。
云枝在卫仲行的鼓励下重新上马。但心中惊惧未消,她按住卫仲行握紧缰绳的手,目光可怜:“表哥,别松手,我有些怕。”
卫仲行点头:“放心,我不松手。”
卫仲行一个以骑马为乐的人,接下来的时间竟未上马驰骋,只是为云枝牵马。华流光被无意忽视,自然不痛快,就驾着骏马跟在二人身后。她提议,不松开手云枝就学不会骑马,卫仲行要试着放手。而是只是牵马的话,由跑马场任意一个人来做都可以,何必要卫仲行亲自来。
云枝的脸颊已经恢复红润,闻言变得微白。她忧心卫仲行听进去了华流光的话,当真弃她于不顾,弱道:“我不学了,表哥别松手。”
见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卫仲行愧疚更深,怎可能留她一人。余下的时间,云枝便占据了卫仲行的全部心神。
经此一遭,云枝并未学会骑马。只是卫仲行为了安抚她,花费了整整半日为她牵马。跑马场的客人都能看到,卫国公的世子甘心做马夫,为人拉马引路。而骏马之上端坐的美人,听闻是他的表妹。
云枝在常素音面前好一番夸赞,说卫仲行如何能干,未借助国公府半点势力就把跑马场办起来了。并且跑马场极其宽阔恢宏,她初次踏入见之惊叹。
饶是卫仲行是常素音独子,她未曾这般洋洋洒洒地夸赞过他。听云枝语含倾慕,常素音心生好奇,就有心往跑马场看上一看。云枝自然同行。
常素音没提前和卫仲行打招呼,临时到了跑马场。卫仲行正在马厩喂草料,听人说他的母亲和表妹来了,立刻丢下草料,拍净双手。
云枝来过一次,对周围还算熟悉。她柔声为常素音介绍周边景象。卫仲行到时正听到云枝赞他“年少有为,一万个人中间也挑不出来一个”。更直白热切的赞美他都听过,却因云枝的一句话而耳根发烫。
“母亲,表妹。”
无论何时见到卫仲行,云枝的眼中总是会闪烁细小的光芒,令她本就美丽的眼睛光彩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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