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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对清婵的讨厌程度不亚于对姜婶。原因很简单:
一:她的腰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成年女子都要瘦,我恨腰瘦的人,恨到了骨子里。二:她长得太漂亮,作为女人我嫉妒得要命,就像根刺一样扎的我眼疼,真想拿瓶醋把她化了。三:她和杨修夷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而我好死不死的又在她面前对杨修夷来了个颠三倒四的投怀送抱,这让我有股恼羞成怒的愤意。四:她的笑实在过于阴险,虽然漂亮却总是藏着什么,让我觉得虚情假意。五:她在穆向才别苑里拿剑指着我,还狠狠踹过我一脚。六:恨屋及乌,我今儿个和她的同事还在街上打了一架呢!
清婵在杨修夷的另一旁坐下,见杨修夷酒杯空了,很自然的为他倒酒,杨修夷摇头:“不必了,我今晚已喝了数杯。”
“以你的酒量,数杯就醉了么?”
“不想多喝,你怎么挑现在过来?”
“又不谈正事,闲聊些春花秋月不可么?”
……
我烦躁的拨弄着碗碟里的油饼,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对面那少妇莫名其妙的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盯着我看,看的我火气极大,我放下筷子起身离开,真难得,杨修夷杨大人居然还知道我是活着的,拉住我问我去哪,我拍掉他的手:“我去茅房,你要一起去么。”
离开酒桌朝楼梯口走出,一群小孩在宴席中嬉笑打闹,来回穿行。一个小姑娘不小心磕到了桌角,摔扑在我的脚边,她的同伴一把将她揪起,不满的吼道:“莉莉!你老是这样,又追不上他们了!”
声音听着耳熟,我寻声看去,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模样极为伶俐,眼睛又大又亮,像黑葡萄,似在哪里见过。
她咬牙跺脚:“完了,又要被罚去做青蛙跳了,我的腿都快断了!”
我眼睛一亮,福至心灵的想起,她是傅绍恩的妹妹,傅冰燕!这个贼丫头把我害的可不是普通的惨!这笔仇要是不报,我田初九叫田王八!
我一把上前欣喜的拉住她:“冰燕!”
“啊?你是谁?”
我心里得意的哈哈大笑,她果然没认出我。我本来就长着一张看了十眼也记不住的长相。加之如今的穿着打扮,她能认得出来我喊她亲祖母。我略显激动:“是我呀,你不认得我了?也难怪,一晃都这么大了,你如今有十一岁了吧?”
她讷讷的摇头:“我刚过完十三岁的生辰。”
“你看看我,这么多年没见面,连这个都记不住了,绍恩可好?可成家了?”
“诶?你连我哥哥也知道,你是……”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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