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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有这个讲究么?我愣了愣,“我送你的呀,当然绣我的,不然以后你忘了是谁送的怎么办?”
他收起折扇,把平安符随意的塞到怀里,嘴角讥讽:“这么丑,我怎么会忘?”
“虽然跟你身上的玉簪发绳不能比,但我用落英花和青竹水施了好几个祈福咒,你要不嫌弃,没事带几天说不定还会捡到钱……”
他抿嘴轻笑,抬手在我额头上敲了一下:“就你这破玩意儿还想捡钱,你自己怎么不带一筐去街上溜达。”
破玩意儿?那缎布可是上好的西窗烛,就那么一小块便花了我五两银子,落英花是我每天瞅准了时辰赶在落日之际特意采的,还有青竹露水,都是大清早偷偷溜到王员外家的竹林里取的,更别说缝线时手指被针扎的都要成马蜂窝了,可惜我身体留不住伤口,不然一定给他好好看看。
我生气的说:“那你还我!”
他摇着扇子走了,淡淡的声音飘来:“想得美。”
我突然就有些失落,他最起码也要对我说句“谢谢”吧,虽然比起他连着数日为我推拿腰部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我跟陈素颜提起时,她也很不解,还是我自己茅塞顿开:“他外面那么多红颜知己,收的贵重的肯定多了去了。”
“清婵姑娘么?”陈素颜用调羹摆弄着银耳汤,淡淡道,“确实是位才情出色的女子,不染一点烟尘之气。”
“你也知道她?”
“我偶有一次撞见杨公子与她湖边散步,留意过。初九,姐姐有一言你当不当听?”
我点点头:“你说。”
“前段时间我曾说起你们之事,想是确有些荒唐了,你且不要往心里去。我打听过,杨公子与清婵姑娘过从甚密,或许他对你也有些心思,但毕竟男人皆好面相柔情,清婵姑娘丰姿绰丽,歌舞绝艳,才华横溢,姐姐说句实话,你的确与她无法相比,日后若共事一夫,个中滋味必苦不堪言。杨公子品貌出众,仪表堂堂,是世间少有的男子,但姐姐希望你能安逸幸福,便嫁得一柴夫炭工,只要于你有心,亦是可渡白头的良人。”
我叹气:“你真的误会我们了,不过谢谢你与我说这些。”
“嗯,便但愿我是误会罢,这样你能少受许多苦头。”
我剥了颗桃子给她:“你就净在那瞎操心,放心罢,我与他是如何都走不到一块的。我下月就要去漠北了,今后我自个过市井繁华的生活,和他应再无交集。”
“你要去漠北?”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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