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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虾的气味我难道分不出来么?”
“那你想说什么?她刚杀了人?”
他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是妖物的腥气。”
“啊?”我愣了,“她被妖物缠上了?难道是那粗腰女人?”
“不是,粗腰女人没有这个味道,只她有。”
我的玄术学的不好,晶元灵气虽然蓄了不少,但跟杨修夷是没法比的,如果一个妖物真的把自己隐藏得极深,那我肯定察觉不到。可我怎么都不能相信,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子会是个妖精。
不知不觉走到了听雨道,柳宣城临近柳州都府,县城虽小,但经济繁盛,车水马龙,入夜以后也是灯火万家,嘈杂如昼。城内纵横的几条大道名字都取得很文雅,我极少出门,对一些小巷道更不如杨修夷熟稔。
边走边琢磨着曲婧儿的事,眼前突然奔来一个红色身影:“哟!杨公子!你可算来了,清婵这几天还一直跟我唠叨你呢!”
我抬起头,是个年龄和姜婶不相上下的女人,腰比我粗点,穿金戴玉,浓妆艳抹,但看上去很舒服,不显得臃肿繁重,身上的香气虽然浓郁,却也很好闻。
大多茶楼酒肆的说书先生们,总是喜欢用极为面谱化的形容去描绘这些红尘女子,例如那些老鸨,会被塑造成浓妆艳裹,香薰刺鼻,庸俗不堪的老女人。但实则,这些烟花巷里的女人们才是最懂梳妆打扮的,比如我眼前的这位,分明花枝招展的穿着,却并不招人嫌,这才是境界。她也很懂得看人,目光转向我,咧嘴笑道:“怎么今天杨公子还带了一位姑娘出来了。”
虽然感激她一眼就认出了我的性别,但我还是没好气的说:“什么叫他带我?他有这么好心?”
她仍旧笑容可掬:“姑娘也要进来玩吗?”
我目光闪闪:“我也可以进去?难道你这里还有男妓?”
话音一落,我后脑勺又挨了重重一下,杨修夷面容阴沉的瞪着我:“你还是不是女人了?当街说这话,知不知羞?”
我这么一问只是出于好奇,又不可能真的去找,他这一下打的也真重,我顿时怒上心头,那老鸨很会看人面色,忙上来打圆场:“哪里有什么男妓呀,我看这位姑娘也只是玩心重,问着玩而已。”
杨修夷斜了我一眼:“问着玩还这副神情,什么德行,眼睛都冒贼光了。”
我转身就走,懒得理他。
我跟谁都是锱铢必较,二一添作五,包括我那老奸巨猾的师父,可是唯独对杨修夷我做不到,因为吃他的亏实在太多了,多的我都麻木了,都不想计较了。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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