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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3页）

是毁灭还是保留，他想听她的选择。

那本子这些年一直留在车里，记录着他们之间的秘密，像一段无人知晓的时光。

楚妍接过本子，翻开那一页，密密麻麻的“+1”映入眼帘，从最初的几个到后来的十几个，再到这些年的积累，一行行像刻在她心上的痕迹。

她手指摩挲着纸面，眼泪无声地滑下来，滴在纸上，洇开一小块墨迹。

她捂着小嘴，低声抽泣，终于压抑不住哭出声，低声道：“笔呢，哥……”声音颤抖得像要碎掉，带着点不舍和释然。

楚宸心头一紧，走过去轻轻安抚她的后背，手掌在她背上拍了拍，低声道：“在这儿，别哭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递给她，眼底满是温柔。

楚妍接过笔，手指抖得厉害，眼泪模糊了视线，可她没一丝犹豫，翻到最后一页，在空白纸上写下了“++∞”。

笔迹歪歪扭扭，像倾注了她所有的情感无限的债，无限的纠葛，也无限的过去，还有许诺他无线次数的未来。

她写完，低头看着本子，眼泪一滴滴落在纸上，低声呢喃：“哥……”声音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像在告别，也像在放下。

楚宸低头看她，眼角也红了，手指在她发间摩挲，低声道：“傻丫头，哭什么，嫁人了还哭鼻子。”

她抬头看他，眼底的水光晃了晃，低声道：“哥，我会幸福的。”她擦了擦眼泪，把本子塞进他手里，起身跑开，像怕再多待一秒就会崩溃。

楚宸握着本子，低头看着那“++∞”，苦笑了一声，眼泪终于滑下来。

他把本子放回遮阳板夹缝，车厢内安静得像时间停滞。

他知道，这本子是他们的过去，留着也好，毁了也罢，都改变不了那些藏在阴暗角落的记忆。

他发动车子，开回家里，车外的夜色深沉，他眼底的温柔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