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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姐妹情◎
安平一行人在酆都疯了一整晚,回到城隍庙时已是第二天上午。
朱饮宵和乌毕有喝得有些多,两个醉鬼互相架着,跌跌撞撞闯入庙中,木葛生见怪不怪地看了一眼,“回来了?玩的怎么样?”
安平跟在最后,手里抱着朱饮宵的高跟鞋,他也被灌了不少,勉强维持着清醒,晕晕乎乎地看着木葛生,“半仙儿,你在干啥?”
木葛生低着头,“这都看不出来?涂指甲。”
安平:“????”
木葛生和柴束薪坐在廊下,旁边一只小碗,里面放着梅花捣出的红泥,木葛生拿着纱布,将红泥涂在柴束薪指甲上,再用白纱裹住,打一个小小的结。
柴束薪坐在一旁,一双手已经裹了一半,十指骨节修长。
“这是药家古法,麻烦的很,爷们儿你也想涂指甲?”朱饮宵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只大箱子,“来,兄弟我给你涂!”
说着打开箱子,一堆指甲油哗啦啦滚了出来,还夹杂着香水和口红。
醉得七荤八素的乌毕有也在一旁起哄:“涂指甲!”
最后安平被两个醉鬼按着,涂了满手猫眼绿,要不是他极力阻拦,乌毕有甚至想把他的鞋也扒下来。
木葛生早就给柴束薪裹完了指甲,抱着胳膊过来看戏,顺带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点评一句,“这颜色不错,气派。”
柴束薪站在一旁,他十指都缠着纱布,用手不便,淡淡道:“灶上有醒酒汤。”
安平听得直想说谢谢,待会儿我把这俩醉鬼都扔锅里去。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他发觉柴束薪只是看着生人不近,实际上并不冷血,一言一行进退有度,有时甚至算得上温和。只要不动手,道一句通情达理并不为过。
可比木葛生那为老不尊的强太多。
最后两个醉鬼总算消停,安平伸着色泽鲜亮的十指,将两人通通摁进了醒酒汤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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