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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束薪掏出一只药瓶递给他,“我在,你死不了。”
木葛生笑了笑,打开药瓶倒入口中,嚼得满嘴鲜血,“小峰子他们还好吗?”
“没事。”柴束薪轻声道:“大家都很好。”
方才数枚流弹打入城中,正砸在医疗营的顶棚上。
柴束薪担心木葛生的药量,正要去城头给他送药,刚刚牵过马来,瞬间被漫天沙石掀倒在地。
再一回头,整座营地已化为焦土。
乌子虚站在鼓上,梆子声由远及近,阴兵正在逐渐灰飞烟灭,烟尘形成一阵阵浓雾。
有人从雾气深处走来,对方并未像其他阴兵一样穿着盔甲,而是一袭白衣,手持木梆,大袖飞扬。
对方和乌子虚遥遥对视,缓缓开口,声音仿佛来自太古。
“魂兮归来”
歌声乍起,是和无衣截然不同的旋律,苍茫浩大,又带着说不出的冷寂,歌声响起的刹那,正在消散的阴兵纷纷凝固在原地!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幽玄的力量,已经溃散的阴兵再次暴动起来!
这歌声仿佛有吸纳怨气的能力,连远处战场新丧的亡魂也随之而来直接放弃了轮回转世,原地化为新的阴兵,咆哮而起!
乌孽原本站在长街正中拦截阴兵,见状一声暴喝:“墨家的!”
松问童从楼上一跃而下,两人换位,舐红刀脱鞘而出,刀光平斩,瞬间掀翻了一丈以内的所有铁骑。乌孽朝长街尽头狂奔而去,一脚将乌子虚从鼓上踹下,“凝神!做好你的事!”
乌孽代替了乌子虚,拆腰并足,在鼓上重新起舞,不断消减着暴起的阴兵。但梆子与歌声不绝,远处就是战场,怨气源源不断,很快有更多新的阴兵随之而来。少了无衣伴乐,将军傩舞对人的损耗更大,乌孽亦是勉力支撑,双方逐渐陷入胶着。
松问童在前,乌孽在后,乌子虚站在长街中段,注视着不远处的敲梆人,瓢泼大雨兜头而下,隔着万千水帘,金戈声仿佛退出很远。
他想起之前在阿鼻之地,乌孽和他的一席对话。
那时他已经学会了最后一段将军傩舞,“咱家知道你想问什么。”乌孽淡淡道:“关于你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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