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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走至身前,看到心柔,停住脚步,兼玉被红桃歪缠了一路,正不悦,此刻才福了福身子,轻声开口:“兼玉给大奶奶请安。”
红桃也连忙住嘴,跟着行礼。
心柔点了点头,错身和那两人走过一程。
如月回头瞧了一眼,红桃跟兼玉的丫鬟似的紧跟在她旁边,撇撇嘴:“那个兼玉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每天花枝招展,架子十足的,就因为从前夫人一句话,就上赶着做老爷的姨娘呢,也不看看老爷肯不肯。”
兼玉原本是伺候已逝的夫人的,后来到了老爷身边伺候,水涨船高,正院那边的下人都得高看她几分,如月平时若是有事儿去找她,她也总端着一副架子,如月自然看不惯她。
心柔也是进府后才慢慢知道这里面的渊源,据说原夫人,也就是她的婆母当初病重,自知无多少时日,原夫人性子温婉,她缠绵病榻多日,早无法伺候丈夫,想着让老爷把她身边嬷嬷的女儿兼玉收了房,她走后也好照顾老爷,可老爷并未收下,只让她安心养病。她只好先把兼玉拨过去照顾老爷。
可这两年多了也还没动静。心柔淡声道:“不用管她,公爹不松口,说什么也没用。”
心柔回了院子,到了年末,事情总是格外的多。又没有婆母,心柔也开始学着慢慢掌家,府里一半的事情要向她拿主意,听完了管事婆子们的汇报,又翻了翻账本,用了午膳。
想起昨天答应的要陪赵炀玩儿,便叫来如月:“豆包呢?”
“又上院子里玩儿去了,奴婢叫人去把它抱回来。”
小丫鬟很快抱着一只小京巴回来,心柔把它放在怀里,软糯糯的小狗,浑身雪白,像只雪团子似的,只有眼睛是湿漉漉的黑,心柔挠了挠它下巴,它便细微的呜咽两声,躺在她怀里撒娇,露着肚皮,憨态可掬。
心柔忍不住溢出笑,帮它揉揉肚皮,抱着它站起身:“走,我们出去玩儿。”
心柔到了西院时,下人告诉她赵炀正在书房。
她便直接去了书房,书房门开着,门口常见的小厮却不在,四周静悄悄的,莫非只有赵炀在里面读书?
让如月在门口等着,她慢步进门,门口的桌椅处也没人,这间书房挺大,心柔绕过多宝阁,才看到赵炀平时读书的桌案后坐了个高大挺直的人影。
自然不是赵炀,原来坐在那儿的是她的公爹。
心柔停了脚步,听见脚步声的赵景山也抬头,目光直直望了过来。
赵景山放下手里正在看的字,眉头微皱的样子有些严肃,疑惑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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