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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和尚,也不是圣人。
沈鸢忍不住笑了一声。
隔了一会儿,沈鸢说:“旁人也都这样?”
卫瓒说:“哪个旁人。”
沈鸢犹豫了一下,说:“你从前在北疆,军营里,就没有那样……相好的?”
卫瓒不觉有些好笑:“我又没有相好的,我哪儿知道他们什么样,咱们跟他们,也不一定一样。”
军营里不是没有男子成对,却有许多都为了疏解寂寞。
他跟沈鸢怎么一样。
沈鸢又想起什么似的,喃喃说:“我爹我娘就一直一起。”
卫瓒说:“你爹娘那是成亲多久了,若像咱俩这样没着没落的……”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好半晌也没说出后头的话来。
他见着沈鸢巾帕下的耳廓红了,像一簇小小的红火,滚烫得惊人。
他魔怔了似的,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沈鸢却没抵触他。
那一股火就像是从指尖一路窜到了脑海。
只需要一阵风,便要烧得熊熊烈烈。
他以前曾说过许多糟糕的戏言,说沈鸢若有一日到了军里,非得要整治他,说沈鸢别落在他手里。
这会儿却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