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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聊了太久天上的事,乔远不禁好奇:“怎么?严律对我们这行有兴趣?”
严岸阔话里有话:“对你们这行的人有点兴趣。”
边迹闻声一愣,抬头看着他。他也回望过去,接着说:“因为之前对你们了解不深,很怕会聊不到一起去。”
乔远会意,点点头说:“是。真要朝夕相处,还是得有共同语言。”说完,回头冲着某人扬扬下巴,“是吧,边迹?”
边迹不接茬,继续摆盘。
严岸阔顺势转向他,问道:“你呢,为什么入行?”
边迹看起来不像是聂杭那一类人,他没有民航的家庭背景,平时聊天也看不出对蓝天有多向往,可这又很难解释他一干就是十年。
不出意外的,边迹只是轻轻一笑,说:“忘了。太久,记不清的。”
严岸阔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其实很陌生。边迹人很好,健谈,幽默,对别人无微不至。可如果真想撬开他的心,简直比砸开榛果还要难。
严岸阔又问:“小时候父母希望你成为什么?”
“不知道。”边迹老实回答,“他们没有跟我聊过这些。”
严岸阔被说得沉默了,过了许久,等到桌上的熟食都已经凉了,才接着问:“累吗?”
边迹先是顿了下,随后摆出一贯的温和笑容:“不累。”
边迹以为他要继续刨根究底,长久以来的自我保护机制迅速启动,开始构思要用什么话搪塞过去,或者要不要编一点无关痛痒的谎。
没想到严岸阔居然说:“山还挺高的。”
就好像前面的关心都只是在针对“登山”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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