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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没有做噩梦,得知消息的魏延卿惋惜的同时兴起了些许好奇。真正上心却是杨元一第二次见到他,做噩梦又自己摆脱噩梦走了出来。
那时候的魏延卿无法控制恐怖外泄,整个村子因他的影响而变成远近闻名的鬼村,可想而知能力有多可怕。而彼时尚未满15岁的杨元一却能摆脱恐怖编织出来的噩梦,可见心志坚定。
魏延卿垂眸望着怀里捧红梅的杨元一,眸光温柔不已。他忍不住又亲了亲杨元一的头发,低声微哑地说道:“元元啊,还好你在。”
杨元一把脸埋进红梅里,深深吸了口,满是清冷的梅花香气。踏进屋里的时候,他问道:“你是怎么忍心四年都不让我见你的?”
问出这句话时,杨元一情绪无可避免的有些失落。魏延卿形体病亡成为一抔骨灰,那之后不是重新塑造了个形体吗?为什么不告诉他?魏延卿之前向他解释过,他说是形体和本体还未稳定,不能说。这些杨元一其实都能理解,真正让他感到失落的是魏延卿怎么狠得下心,四年里不相见。
“你就算不让我见,至少让我知道你活着,这样也好啊。”杨元一额头抵在魏延卿胸膛上,小小声地,将以前藏在心里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请求和疑惑说起来。
魏延卿感到心疼,回抱杨元一:“我很抱歉,形体和本体不稳定会对那时候的你造成影响。我不想去赌幸运的可能性,只能隐瞒。抱歉,让你难过。”
那时候他也在犹豫,害怕杨元一恐惧,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伤害到杨元一。他不想去赌那些大概没事、应该会接受、也许幸运的可能性。
要是能重来一次,魏延卿必然不会隐瞒杨元一导致两人四年没见,浪费四年光阴。他一定如实相告,陪伴着杨元一大学、工作,见证他的成长。那些担心和害怕想想其实微不足道,或许是过于重视反而束手束脚。
杨元一:“过去就算了,也没办法回去。但是现在、今后,别抛下我。”
“不会,我保证。”魏延卿关上房门,挡住外面的寒风。
杨元一单手抓着魏延卿的衣襟,低语道:“……先让我把花放好。”
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被门板和寒风掩盖,日斜黄昏,月上枝头,灯火从昏暗的房间里亮起。杨元一醒过来,从被子里探出手拿扔在床下的衣服,在被窝里穿好然后下床,沿着动静来到酿酒的小房间里。果然在此地见到正摆弄器具蒸馏红梅花瓣的魏延卿,在这样冷的天气却不觉得冷一般只披了件单衣。
杨元一问:“酿酒?”
魏延卿抬头看了眼杨元一,招手让他过来身边:“正好之前藏的梅花酿快喝光,趁这里物件齐全多酿几瓶。等夏天再来一趟,就有消暑的梅花酿喝了。”他从身后的椅子上拿了件羽绒服裹在杨元一身上:“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
杨元一瞥了他一眼:“你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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