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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就有点恶心了,自己不吃的东西还要让我吃?”封玺又噗嗤笑出声来,“不过现在这么乖?火气都要给你说没了。”
“以为他来了我就会闹脾气?”陆南渊笑了声,“不过的确有些膈应,你要放我出去吗?”
“不生气是一回事,惩罚还是要进行下去的,这是规矩。”封玺含笑将笼子又锁上,“杯子就放这了,小心别打翻它。主人现在要去接待客人了,小狗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陆南渊是想拦住他的,但他知道过渡掺和只会引起反效果,便轻轻点了头,“可以不关门吗?”
封玺怎么看不出他的那点心思,明知故问道,“为什么呀。”
“我想听您的声音。”
“胆子真不小,受罚期间还敢提请求。”封玺没说同意与否,利落地转身离开,门却留了一条缝,透过还能看见走廊上洁白的墙壁。
邱项明就现在走廊前不远处,正微微仰头看着墙上那副画。余光注意到他出来时,嘴角的笑意像是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依旧保持在同样的弧度上。
他没有问关于陆南渊的事情,也不知有没有把两人刚才的对话听去,指着《守望》说,“一眼就能看出有你的风格。”
“你对这些也有兴趣?”封玺有些心不在焉,毕竟他一看到这件作品,就能想起陆南渊在拍卖会接待室的种种反应。混着买主前列腺液的签名,估计这世界上仅此一个了。
他原本还调笑陆南渊要把它挂到公司办公室,这样每次有合作人与他见面时都能看到留下他发骚痕迹的东西,结果陆南渊不乐意,硬是把它挂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封玺也没强迫他,退一步讲陆南渊毕竟是这幅画的所有人,爱往哪挂都看他自己的心情。
“听说这是你封笔前最后画的那张?”邱项明看向他,“别人可能认不出来,但我知道画的是你自己。”
两人认识时间毕竟也不短,邱项明的确是多少了解过他的作品的。之所以说“有你的风格”,而不是“是你的风格”,原因是这幅画是封玺第一次尝试半写实,少了很多令人想象的空间,但花了更多的心思去钻研细节,虽然在展览上备受关注,但真正能接受他转型的收藏家并不多,最后又原封不动地搬了回来。
“我之前没画过人像,这不是找了面镜子照着画自己么。”站着说话总比坐着说话费神费力,再加上走廊光线没有客厅亮敞,配上狭小的空间令人觉得有有些压抑,封玺便朝沙发那边走去了,“我个人觉得人画得还挺失败,但我朋友说挺好。”
创作的路上哪怕没有志同道合的伙伴,也需要站在背后加油打气的好友。他喜欢和邴立轩、魏虞来往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两人在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无条件地支持他鼓励他,助长了他的个人风格,也从来都尊重他的每一项决定。
他还记得第一次和两人坦白自己的癖好后,这两人没有用任何厌恶的表情面对自己,反而暗搓搓地自学从未涉及的领域去了,回过头还给他不断转发不懂从哪里搞来的圈内文章,其中内容堪比老年父母转发的养生之道,虽然有些搞笑,但让他的好心情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邱项明翘起腿,双手交在膝盖上,“上面的背景呢?我看和你家不太像。”
“嗯,小时候住的地方,现在早就翻修重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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