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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回来了,哭晕了好几次。
在见到颜白之后,哆嗦着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想说,他青雀没有了娘亲,也没有了父亲。
等待三日后一直呆在晋阳的李治也回来了。
他哭的更惨,这些年他一直在忙着把煤石国有化这件大事。
他很少有回到长安的机会。
望着满世界的伤心人,颜白长叹了一口气:
“人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点,经历一次才知道有多难受,直接喘不过气。”
李崇义看了一眼颜白,他觉得颜白把生死看的太重了。
人生不就是这样,生者来,死者去,最后都是一抹黄土。
“去劝劝陛下吧,从前日到今日他只吃了一点米粥,脸上好不容易有点肉,这一下子全部没了!”
颜白倒是想去劝劝李承乾,可又要怎么劝呢?
他虽然也老了,但细细地想来,他也成了一个可怜人。
一个没有了父亲的可怜人。
可又不能不劝,他的身子本来就弱。
这要再来一次气血攻心,再来一次瘫痪在床,他说不定连药都不吃了!
“怎么劝?”
李崇义眯着眼,没好气道:
“你不是说你最擅长道德绑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