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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父亲的录像
陆远踹开锈蚀的铁门时,霉味混着辐射警报声扑面而来。这是切尔诺贝利地下18层的秘密档案室,墙上挂着1986年的辐射监测图,红色警戒线像毒蛇缠绕着整个东欧。
他在积满灰尘的保险柜里找到了那台老式录像机。机器外壳上结着蜘蛛网,插头居然是三星堆出土的青铜插座——那些本该在博物馆展出的雷纹装饰,此刻正泛着诡异的蓝光。
录像带塞进卡槽的瞬间,雪花屏突然跳出一个摇晃的画面:1986年4月25日深夜,三星堆三号祭祀坑。穿着苏联军装的父亲抱着襁褓中的他,背后是正在组装的巨型青铜齿轮组。那些齿轮齿牙间缠绕的绝不是麻绳,而是印着红星标志的军用光纤。
"远儿,如果你看到这个……"父亲用机械义肢轻触婴儿额头,金属手指在衔尾蛇疤痕处停顿,"龙脉系统本不该存在,它是我们考古队犯下的致命错误。"
画面外突然传来俄语警告声,十几个戴防毒面具的士兵冲进祭祀坑。陆文渊猛地扯开婴儿襁褓,露出胸口发光的青铜钥匙——那分明是世博会镇龙桩基座的微缩模型。
"记住,真正的文物在……"父亲的话被爆炸声打断。整个祭祀坑开始塌陷,青铜神树表面浮现出铀矿特有的磷光。最后一帧画面定格在陆文渊按下红色按钮的瞬间,他身后浮现出2010年上海世博会中国馆的虚影。
录像机突然迸出火花,烧焦的磁带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陆远捡起来时呼吸骤停——那是五岁的自己坐在三星堆探方边,手里攥着的根本不是蜡笔,而是微型核反应堆的控制棒模型。照片背面用俄语写着:"第37次轮回实验对象,记忆清除进度98%。"
防空洞顶部的辐射警报灯突然转红,钢化玻璃罩内的盖革计数器疯狂跳动。陆远踹翻档案柜,露出后面用鲜血绘制的三星堆地形图——那些标注着"祭祀坑"的红圈,连起来竟是上海中心大厦的轮廓。
当他摸到墙面裂缝时,整面混凝土墙突然崩塌。后面藏着个冷冻舱,舱内结满冰霜的玻璃上,留着父亲最后的掌纹。透过冰层能看到舱底有本工作日志,封皮上印着两行字:
1986-2023文明重启计划
总工程师 陆文渊
冷冻舱突然启动自毁程序,倒计时数字在舱门闪烁。陆远用改装79式冲锋枪打碎防护玻璃的瞬间,看到日志最后一页被撕去的痕迹——残留的纸边形成熟悉的形状,正是他额头的衔尾蛇疤痕。
警报声达到顶点时,整层地下档案室开始坍塌。陆远抱着烧焦的录像机冲出通道,身后传来混凝土碎裂的巨响。当他喘着粗气回到地面时,切尔诺贝利的乌鸦正叼着半张照片掠过——那是父亲工作证的一角,职务栏赫然写着:
时空铡刀系统首席架构师
月光照在胸口的钥匙形胎记上,陆远突然感觉皮肤发烫。那个从小被说是"天使之吻"的印记,此刻正渗出与三星堆青铜器完全相同的铜绿色锈迹。
第二节 团队分裂
柴油发电机在防空洞里嗡嗡作响,昏黄的灯光下,五个人影在长桌前绷成满弓。
方晴"啪"地把辐射检测仪拍在桌上,液晶屏裂开蛛网状碎纹:"你爸在三星堆埋的不是文物,是定时炸弹!"她扯开高领毛衣,锁骨处的衔尾蛇刺青泛着诡异蓝光,"知道为什么我的辐射值超标三百倍吗?上周在骊山墓道,我亲手挖出了1986年苏联军工厂的零件!"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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