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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在山上的时候花不了什么钱,但姥姥带我下山玩耍的时候都可豪气了,我素来是看中什么就买什么,姥姥从没有不允的。”
说到这里,明茗一顿,瞄了沈荼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以前从没想过姥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前几日才知道,原来你我结婚契时给了姥姥一笔金银做聘礼,姥姥典卖了几件首饰,所以我们才一直不缺钱花。”
沈荼笑道:“能方便到你们的生活,那笔金银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沈荼喝了口茶,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三千块钱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可见在他们能力范围之内,并不算多。你不必心中惦挂。”
“这些钱只是添头,要与不要都可以。只是经此一事后,这些人也算与你我有了因果,不收取钱财而任由因果清算的话,于你我无碍,他们却怕是要吃大亏。收了钱财后钱货两清,对彼此都好,也避免了日后徒生纠葛。”
明茗点头,一副受教了的乖巧模样。
沈荼见他这副模样可爱,不由多说了几句:“我观这二人身上有些许恶气残留,似我曾经见过的一种虫子,名为噬阴,通常生于坟地、古战场等大阴之地,以鬼魂、阴气为食。”
“这二人和他们的同学都是普通人,并无特殊之处,蛊师应当不会给这类普通人种蛊。即便种蛊,也不会如此快速密集的将蛊虫引爆,这样做的话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我猜测这些人更大可能是遇上了野生无主的噬阴虫。”
“而野生无主的噬阴虫通常只在固定地点活动繁殖,对生人的兴趣并不大。这些人能被噬阴虫缠上,要么他们主动招惹触怒了噬阴虫,然后被报复,要么就是这些人里有人佩戴了至阴至柔的宝物,将噬阴虫吸引了出来。”
“噬阴虫极为阴毒,若是前者的话,他们怕是当时就暴毙了,不会拖到现在。因此噬阴虫被宝物吸引的可能性更大。”
“你推测的很有道理。”明茗摸着下巴琢磨道:“至阴至柔的宝物呀,听上去应当很不得了,只是那人会舍得将宝物给我们吗?”
沈荼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浮沫,神情淡淡:“不愿便算了。”他本来也没贪图那什么宝物,只是见明茗似是心软了,便顺水推舟,找个由头出手罢了。
明茗想了想,点头赞同,然后笑嘻嘻地捧着脸看着沈荼,沈荼被他盯的久了,微有些不自在,脸上淡漠的神情融化了些,轻声问道:“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明茗看了眼酒店外神情焦虑地打着电话的两人,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帮他们的,谢谢。”
约莫是之前我一直看他,他见我动了恻隐之心,才软化了态度。明茗自恋地想。
“能遇到你便是这些人的机缘,昭示着他们尚有一线生机,帮一把手并不算什么,便当是为你积攒功德了。”沈荼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你年岁尚小,初入世,我……我也勉强算你半个长辈,引导你是我份内之事。”
明茗偷眼瞄他,小声提醒:“不是长辈,是夫君哦。”
沈荼不由轻咳一声,借着抿茶的动作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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